小公主平时爱来玩闹也就算了,如今直接闯男子的房间,偏他们也没有管教公主的权利,柳素容这心里总有些担心。
“公主只是生性率真,直来直往,母亲不必太过担忧。”
柳素容见儿子如此不在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都是孩子呢,太不注意了!
“大哥又把公主惹哭了?”
黎相应瞥了眼淡定吃早饭的黎相轻,如是问。
这“又”
字怎么听得人心里这么不舒服呢?黎相轻放下勺子,抬头看了三弟一眼。
“昨日那么一件小事又闹得人尽皆知了,皇上怕我影响了公主的声誉,不许公主选我做伴读。”
黎相应恍然大悟:“难怪了,公主心心念念想让大哥做伴读想了这么多年,这么一闹可不得生气么。”
说到这个黎相轻就头疼,即便他真的在花楼里做了什么又哪里需要传得满城皆知?还不是陶氏做的好事,恨不得让他酒色之徒的标签深入人心。
“既然没做过,解释清楚不就是了?”
顾客喝着粥,瘫着脸问。
黎相轻轻笑:“在这皇城中,没有人在意你做了什么,只有别人觉得你做了什么,名声一旦传出去,哪是寥寥几语能解释清楚的。”
何况他也不想解释,如果酒色之性深入人心能让他避免娶妻的烦恼,何乐而不为呢。
柳素容听得连连摇头,一边替儿子布菜,一边叹息道:“你也太不规矩!
老爷一直在为你说亲事呢,你哪能往那花楼里跑去!”
她是知道儿子去花楼另有正事的,但这说事哪里说不得,非跑去花楼,好好的少年郎,多么毁名声啊!
黎相轻不欲在这话题上多辩解,遂低头吃饭不语,心里默默地想着有什么办法能继续当小公主的伴读。
饭桌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顾客左右看看,把吃完的碗放下,问:“黎哥昨日说陶氏有猫腻?”
黎相轻一愣,抬头看他,才想起那件事。
“陶氏果真有了身孕?”
黎相轻问柳素容。
柳素容被他这一问给问蒙了,愣愣地看着饭桌上这几个孩子,道:“身孕还能有假?府里大夫亲自诊的脉,这安胎都安了几个月了。”
“这世上就没有做不了假的东西。”
黎相轻淡笑了一下,勺子在粥碗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
按陶氏的脾气,若真的怀了身孕能不到处显摆?那么金贵的肚子她敢往棍子上撞?若说其中没有猫腻,他是怎么都不信的。
柳素容隐隐明白了儿子话里的意思,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黎相轻食指掩唇,小声道:“这事过后再议,别声张出去,近日不要与陶氏有什么接触,万一碰着了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他们这里刚说完,忽然就见一抹黄影闪了进来。
只听“啪”
的一声,一盒膏药被砸在了饭桌上。
刚看清这一抹黄影原来是小公主,就又听外面传来了追逐的脚步声。
赵公公把一群侍卫拦在门外,自己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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