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楝说过,如果结婚,愿意和伴侣像朋友一般相处。
他想做与她结婚的“朋友”
,无法只做“普通朋友”
。
醒来吧,快醒吧,求你……
探病的人来来去去,没有谁去琢磨高旻与舒楝的关系,有人约莫知道他们曾短暂合作过一段时间,只有胡琳看出了端倪。
“我小舒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
艰难时期,谁都喜欢听乐观的话,高旻也不例外,他笑着说:“谢谢”
胡琳看他腼腆的笑意,忍不住逗他,“我早就说,小舒傻人有傻福,这不等到你了吗?”
高旻笑得有些苦涩,“或许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舒楝只把我当朋友”
“旁观者清,其实去普陀山烧香遇见你那次,我就看出来点眉目”
,胡琳想假如时间能停留在那时候多好,舒楝健康有活力,陈翟林还是好父亲,好丈夫。
过去愈美好,现实越残酷。
胡琳黯然,勉强笑了笑,“我先回去了,有好消息记得告诉我”
“好,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高旻将她送出病房。
舒楝在他们身后静静躺着,落日的暮光给她苍白的脸染上一抹暖色。
胡琳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向前走去。
有些人不相见,却偏偏打照面。
陈翟林扶着肚子微凸的丁姣姣,看见胡琳的一刻,立即松开手,面红耳赤,支支吾吾,“我只是陪她来做产检,没,没别的意思”
,话说得掩耳盗铃,连他都觉得无耻之尤,于是更加的慌张无措。
胡琳的手拂过腹部,那里原本孕育着一个生命,却因为父母龃龉,再也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情人变陌路,不过如此。
胡琳的目光像寂灭的炭火,只余冰冷的灰烬,“老陈,这两天你抽空,咱们把离婚办了,儿子跟我,你没意见吧?”
陈翟林想说什么,被丁姣姣拉住胳膊,“陈哥,我肚子疼,咱们快走吧,否则排不上专家号!”
胡琳笑了笑,带着轻蔑,脚步不停地走出医院大堂。
陈翟林怅然若失地呆站在原地,他曾偷偷找过舒楝,请她劝胡琳原谅自己,舒楝说,她会帮忙,但也让他做好心理准备,“陈哥,通常婚姻一方有外遇,多半以分手告终,特别是你和那谁在酒店开房,还被胡姐抓了个正着,这种情况,基本上没有回头路,对于女人而言,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见是一回事,所以有些错是不能犯的!”
高旻听说这件事时,胡琳带着儿子已经回到父母所在的北方城市,看着躺在病床上就像甜睡的舒楝,他轻声笑了,握住她的手说:“喂,你的乌鸦嘴又应验了”
,过年期间,惊闻胡琳流产的噩耗,舒楝就断言,这对昔日恩爱夫妻会拆伙。
“你说哪天自己快挂了,让我找专家抢救你”
,高旻扯了下嘴角,笑得比哭难看,“我给你请了地球上最顶尖的医生,他们能治好你的伤,却不能让你醒来,对我说,眼下只能等待奇迹,bull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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