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张前辈和雪前辈也早有察觉,若他们两人出手,你的底牌便根本不够看!”
“你还怕暗中安排的雷泞此时攻不破秦岭山门,青衣侯依旧会取而代之你的盟主之位!”
林涵古目光一凝,声音锵然道:“当然,你最怕的,是我师父剑侯没有死!”
此话一出口,雪与岚身体微颤,张丘乙老眼凝光,武僧双手合什,玄甲掌门眼神慌乱。
南阳侯沉默无语。
雪与岚看着南阳侯,带着些许冷然的开口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就算南阳侯武功盖世,他想一统江湖,难道真的不把我天岚阁和张前辈的泰乙教放在眼里么?”
听到雪与岚的疑问,张丘乙也侧过头,在刚刚的讲述中,似乎他和雪与岚都没有什么位置。
林涵古淡淡摇头道:“大师兄告诉我,大河之中两份沙,一附青莲一附山。”
“何意?”
“张丘乙前辈乃是武林最高的前辈,教廷立于泰山之巅,为山。
雪前辈自为那清高的莲,沙的意思就是你们身边最亲近的人,其实比表面上肮脏见不得人的多!”
林涵古此话一出,又是一大震撼。
皇甫凝岚拍桌而起,对林涵古大骂道:“懦夫小辈,疯狗一样诳语,今天姑奶奶必杀你!”
一直未语的张坤伦也目中生寒,道:“就算你说破了天,可有凭据?”
“我就是凭据!”
轰,大门破开,两人并肩而入。
一个头裹黑布蒙住双目,穿着破旧的布衣看不出年龄,狰狞的疤痕如裂缝般停留在脸上。
而喊话的那人身姿矫健,龙骧虎步,仿佛是一把开天的剑,气机惊人,一袭青衣凛凛无风荡,两袖衣袂飞扬似流云。
“我乃剑侯二弟子苏北洲,我为三师弟作证。”
盲者撕开破旧的布袍,露出心口的“恒”
字——这是剑侯门下的标志。
而青衣侯秦韦负手而立,双目透着流光直指南阳侯,他锵然开口:“姜忠德,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当年设计害死我父亲的人,果然是你!”
此时大厅不再安静。
如果林涵古的讲述没有说服力,那此时站出的两人,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唉,江湖果然要变样。”
张丘乙摇头苦叹一声。
“南阳侯你为何不解释?”
雪与岚双眸凝光,面颊微寒。
此时的南阳侯姜忠德淡然放下了酒樽,冷静的吓人,面色淡然说道:“我还有解释的余地么?”
雪与岚眸中寒光更甚,冷然道:“我还是不相信,以你南阳侯的谨慎,就算魔宗是你掌中的势力,但若要与四大宗门与天下武林为敌,还太猖狂了吧!”
南阳侯没有理会雪与岚,而是直视林涵古,道:“天下武林早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了,我是想说凭你们三个,就想和整个南阳苑为敌?”
这三人,说的是林涵古,苏北洲和青衣侯。
雪与岚和张丘乙对视一眼,心生不妙。
突然间轰的一声,南阳侯震碎长桌,菜汁纷扬,瓷片飞溅,狻猊香炉翻开,香气随着香灰更加四逸。
玄甲门掌门突然对身旁的武僧动手,一张蒲扇大的巴掌如钢铁般生猛的砸向武僧的脑袋。
武僧出手挡下,他一样武功超群,自不惧一个玄甲掌门,但是突然杀机从身后涌起,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有锋利的剑身贯穿他的胸口。
他看着胸口透出的剑刃,上面沾染着自己的鲜血,武僧惨然一笑,在胸中长剑翻转割破自己心脏的前一瞬,拼命提起真气,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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