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惨白,神情骇人,双手似乎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而她的脖颈间骇然印着一个血手印,梅香吓得大叫一声,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去叫人,待叫来人折腾了半夜,将侯夫人救醒后,天色已经差不多亮了。
“……”
天光大亮,一缕阳光慢慢的升起,透过晨曦缓缓的照向大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姑娘,姑娘……”
纳兰云溪刚刚起来穿衣裳,便听到翠竹一声声叫着跑了进来。
“翠竹,做什么这么毛毛躁躁的?发生了什么事?”
纳兰云溪昨夜在想纳兰云飞的事,并想着自己制定的那个计划的可行性和需要准备的一些东西睡得比较晚,所以今早起来的也较晚,这会儿才刚穿好了衣裳,还没洗漱呢。
“姑娘,发生大事了。”
翠竹跑进来见绿意和小莲正在服侍她穿衣裳,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忙讪讪的施了一礼,站到一边。
“发生什么事了,你急成这样?”
纳兰云溪接过绿意递过来的帕子在铜盆里净了脸和手,又用细盐剔完牙,才慢腾腾的问道。
“姑娘,夫人病了。”
翠竹说出这个消息时,语气中明显有一种愉悦,纳兰云溪斜着眼睛睨了它她一眼,她立即屏息敛神低下了头。
“病了就病了,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纳兰云溪想着今日是燕翎向纳兰云若下聘的日子,即使沈素秋病了,估计也会兴高采烈的扬眉吐气一番吧。
“哦,姑娘,我听夫人房里的小丫头莺歌说,夫人房里昨夜也闹鬼了。”
翠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屋子里的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什么?你是说她屋里闹鬼了?”
纳兰云溪闻言也惊讶的问道。
“是。”
翠竹又有些兴奋的回答了一声。
这下纳兰云溪提起点兴趣来来了,好像有点意思,原来她昨日和老夫人说的有证据能证明侯夫人害过云飞,就是想扮成冤魂索命,令侯夫人受到惊吓不自觉的吐露她做过的事,而且这件事也得到了老夫人的同意,她心里正琢磨着,还没把详细步骤琢磨出来,没想到她屋里就真的闹鬼了,这还真是巧。
她不由得又想到自己祭拜云飞的那晚真真切切看到的鬼影,难道,除了她暗中还有人帮助她想要找出云飞被害的证据?
“那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纳兰云溪想着像侯夫人那样的人估计要是扮鬼的人有一点破绽必然会被她察觉的。
“听莺歌说,昨晚闹腾的很厉害,可在外面守夜的梅香却睡得很死,一点动静都没察觉,等她察觉冲进屋里后,夫人已经被吓晕了过去,她的脖颈上还有一道血手印子,据说是那鬼魂留下的。”
翠竹边说边伸手拢住了自己的肩膀,她越说越觉得冷飕飕的,这也太诡异了。
“冤魂索命?只是不知道那鬼是真鬼还是假鬼了。”
纳兰云溪虽然也不敢完全确定,但她还是不相信闹鬼的事是真的,她想的是到底谁还在替云飞出头,倘若是她们的亲人,那又为何不和她联络?
想到这里,她才突然发现,自她穿越以来,就知道本尊的亲娘是生了云飞后大出血而死,却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好像从小就没人告诉过她这些,想到这里,一股淡淡的忧伤从心底涌了上来,大概她的娘亲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或者连个娘家人都没有吧,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她和云飞在府中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二姨娘的亲戚找上门来?
“姑娘,奴婢觉得,是真鬼,反正听说夫人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大夫来给她诊断过后说她是惊吓过度,需要好好调养,这事已经传开了,老夫人本来准备传她去问问昨夜之事,但听说她现在被吓得不轻,口不能言,所以只好暂时作罢,等过两日她好转些再说。”
翠竹叽叽喳喳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股脑儿的说给纳兰云溪听。
“恩,这件事还有待考究,这一来虽然省了我的事,但是也坏了我的事,且看看再说,她的狐狸尾巴总有一天会露出来的,这一招倒是巧,暂时不揭穿她,让她饱受心里压力,最后在再揭出来才好。”
纳兰云溪暗道她原来想的是扮鬼吓侯夫人让她趁着慌乱的时候说出她做过的事,当场将她抓个正着,可是,现在看来,有人赶在了她的前面用了这一招,这也让她无法当面抓住她的把柄了,如今,只能先观察几天看看了,现在她要弄明白的是那鬼影到底是谁。
国师府中,清泉正捧着棋盘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容钰正在桌前批折子,看到清泉取来了棋盘,他放下笔,抬头问道:“师叔什么时候来?”
“云妮师太她此时正在安亲王府和王妃说话,她说一会儿就过来了。”
清泉放好棋盘,抬头应了一声。
“恩,最近安宁侯府有什么动静?那丫头可曾派人来过?”
容钰渐渐的皱起了眉头,安宁侯府发生的事他当然知道,他还以为纳兰云溪会向他来求助,没想到却迟迟没有等到,他不由得心中有些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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