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忱擅书却不擅丹青,所以柳翀不问也知道那画不是他自己画的。
“是画社一位画师,姓谭。
此人读书不成,只勉强考了个童生,但是酷爱画画,是个画呆子,画技不错,平常就靠卖画为生。”
“我需要一个画师帮我画绘本,你问问他有没有兴趣。”
“绘本?就是这个吗?”
柳忱指着手里的书问。
“嗯。”
“哦,原来这个叫绘本。
行,我打发人去问问,明天给你回话。”
花园里,众人簇拥着老太太缓缓而行,到得一处亭台附近,祁清瑜推说自己累了,到亭子里休息一会儿,让其他人先去别处逛,只留柳明诚一人陪着。
柳明诚依言搀扶母亲进入亭子坐下,自己垂手站在一旁。
“我刚才听婉月说,你让恽儿拜韩炎为师了?”
见此刻没有旁人,祁清瑜收起微笑,露出不悦之色。
“是有这么回事。
儿子擅专了,请母亲恕罪。”
“你的儿子你做主,倒谈不上什么擅专。
只是,我当年为何不让你们哥儿俩从军你不是不知道,柳家前三代男人没有活过三十五岁的,战场杀伐岂是易与?好不容易你们哥儿俩都听了我的话远离了战场,怎么这下一代倒又要走回老路了?”
对祁清瑜的反应,柳明诚并不意外,他陪着笑劝道:“母亲,人各有志,况且恽儿确实也不是读书的料。
再说了之前他们本来也是跟着韩炎习武的呀?”
“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强身健体,倒也无可厚非,可你这次是存了什么心思当我不知道吗?读书不成那也不是非得上战场啊?咱们这等人家要找出路也不是非得考科举,随便走个恩荫的路子也能有个官做,何必非得走那条路呢?小孩子随口一说算什么大志,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得替他打算吗?你难道要我这把年纪了,最好还要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祁清瑜越说越气,声音不由得高了几分,又想到了英年早逝的丈夫,眼圈也泛了红。
柳明诚见母亲愈发动怒,忙跪倒在地,抿了抿嘴唇一番犹豫后斟酌道:“母亲,儿子常常在想,柳家当初放弃兵权转做文臣是否是一件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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