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翻着白眼,用腿勾了个凳子,坐在两个人之间。
苏白不理他,只示意杜子仁继续说。
杜子仁看了看神荼,笑了笑,支着头道:“苏白的事,你知道的还真未必有我多。”
“这不可能。”
神荼反驳。
杜子仁摇了摇头,“你继任东方鬼帝之时,苏白已经是八荒战神,已经是功绩加身,声名显赫,手掌三重真火、大权在握的苏仙君了,而在这之前的事,你可就无从得知了。”
“这倒也是,”
神荼没有再反驳,“当初爷带我们打上九重天,说要去那凌霄宝座上玩玩,结果苏白一出来,说了句玄冥老祖久仰大名,我们爷立马就临阵倒戈,仗也不打了,凌霄殿也不去了,只把苏白拐了回来,就大摇大摆的回冥界了。”
“是啊,也正因为此,外界都传主上对苏仙君一见钟情战场倾心,”
杜子仁唇角勾起,又道:“可你也不想想,我们这位主子是什么人,他是幽冥共主,得万千魂灵敬仰叩拜,实力绝顶,六界之中从无敌手,是当之无愧的天地第一人,加之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也不知见过多少绝色,苏白便是好看到惨绝人寰,我们爷又怎么可能对他一见钟情呢?”
“这……”
神荼皱了皱眉头,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再加上我们主上清心寡欲,是实打实的孤身千万载,至少在苏白之前,冥界史书对主上情史还从未有过记载。”
杜子仁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下巴,继续道:“你当苏白是因为什么,才能动了主上那万载不动的顽石之心,才能得了主上的法眼青睐?”
“若不是因为苏白容貌过人,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神荼来了兴趣,饶有兴味地凑过来听。
杜子仁却转头看向苏白,笑道:“反正我认为,是因为你比旁人更勇敢、更坚强、更不要脸。”
当然,我这话是在夸你。”
杜子仁赶紧解释了一句。
苏白默不作声的听着,闻说这话也只是眼波微动,只神荼在一旁大惊小怪,怼着杜子仁道:“这话又怎讲,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你不知道的事了就多了,”
杜子仁理了理衣摆,眼眸里尽是追溯之意,“想到年,主上虽在情*事上不通一窍,但对吃喝玩乐作天作地这种事,却是颇有心得。
他任性妄为,整个冥界也就跟着胡天海地,那个时候,外界都说我们冥界是邪*教组*织、是土匪窝子、是强盗碰头处,是流氓地痞集中地。”
“你这话说的,”
神荼眉宇间隐约有些得意,“什么叫那个时候,我们不一直都是邪*教组*织、是土匪窝子、是强盗碰头处,是流氓地痞集中地吗?”
“也对,”
杜子仁笑笑,“总之外界对我们的认知就是老流氓带着一群小流氓整日作天作地,不过名声这个东西,主上从不计较,我们也就更无所谓了,冥界众生,那是怎么快活肆意怎么来。”
“当然我也是如此,”
杜子仁开始说正事,“每天和小姑娘谈谈情和小少年说说爱,心情不好再打打架,日子过的也很潇洒。”
“呵,小姑娘小少年?”
神荼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嘲讽。
杜子仁也不在意,就耸了耸肩,应声道:“对,我这人吧,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看对眼的就能搞到一处,也不挑剔,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神荼当然知道,神荼也很嫌弃,翻着白眼道:“知道是一回事,但我瞧不上眼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们爷虽然也潇洒肆意,但是他有原则有度量,从不滥杀无辜,也不薄情寡义糟蹋别人感情,可你分明就是拿无耻当标杆,把下流当常态,整个人卑鄙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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