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过来,顺势伸手把人牵到身边。
“这是怎么了?怎么万老爷……”
眼前的万老爷哪里还有衣冠楚楚的模样,衣裳随意的披在身上,在陈太太扑上来之前就衣衫不整,如今又被人拉着捶打了四五下,就更是狼狈;头上的发冠也在争执中变得歪歪扭扭,他的脸色更是青白变换,喘着粗气,吼了陈太太两句。
陈太太从踏进来开始就只觉得天都塌了,屋子里一片乱象,那该死的怜姐儿花容失色的躲在床上用薄被挡着身体,她家老爷则是双手颤抖的系着腰带,脸上脖子上都还有脂粉的痕迹,
所预感的内容和眼前的场景对上,她心里悲愤难当,既觉得万老爷老脸都不要了居然做出这种事,又觉得怜姐儿果真是个下贱坯子,浑身风骚遮都遮不住,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下流东西!”
陈太太被万老爷吼了两句,她也不敢反骂回去,当即转身去拖拽床上的怜姐儿,一把将被子扯开,攥着手臂把人扔在地上,连着扇了两巴掌。
“狐媚的贱人,我好心好意的养你,给你吃给你穿,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你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连老爷你都要勾搭,你还要不要脸?”
怜姐儿委委屈屈的坐在地上,被打了两巴掌她也不敢反抗,捂着脸低声啜泣。
她骂完怜姐儿,便又看向祝春时,“夫人,今日的宴会乃是您主办,如今我们老爷在这里出了事,被这贱人缠上,您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祝春时蹙着眉尖,先是看向万老爷,他如今难堪得很,一双眼要么盯着怜姐儿要么瞪着陈太太;再就是怜姐儿,发髻散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太太想要我给什么说法呢?”
祝春时不解的问,“怜姐儿是你的侄女,你们陈家的表姑娘,万老爷按照年龄来说足以当我的父亲,我素日和他们不甚熟悉,今日也不是我把人关在这里的,一切不过是他们二人的选择,与我何干?”
俞逖也道:“今日秋社,原本是想着近来事情多,也好和诸位聚一聚,但方才万老爷突然离席,半日都不曾回来,本官派人找寻,才在这里找到了人,当时怜姑娘口呼救命,要是再晚来一步,还不知酿成什么结果。”
陈太太语塞,她利剑一般的目光射向怜姐儿,心里恨得直滴血,要不是为了将这两个贱人送给俞逖,他们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冒险,直到今日事情落在自己头上。
怜姐儿本就风流妩媚,手段又是精心调教过的,前些时候在万家她也有些按耐不住心思,若非丫鬟盯得紧,只怕早就成了好事,但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宴会的工夫,她还是如愿以偿。
陈太太咬着牙道:“怜姐儿是我的侄女,素来乖巧知礼,如今却在夫人的宴会上做出此等秽乱之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诡计?来人,去请大夫来给姑娘诊脉。”
祝春时俞逖二人也不阻拦,任由她将人派出去。
俞逖扫了一眼万老爷,嘴角勾起笑意,低头看着祝春时道:“我们也出去吧,在这里待着终究不好,让他们梳洗后出来,再查探其中缘由。”
“不行!”
陈太太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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