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季二奶奶和祝祺祝祎姐妹的声音就在门外,岳姨娘也不好多说,美目似喜非怒的瞪了瞪,“能有什么不喜欢的,你坐着吧,别送了,一会儿吃饭时再说。”
祝春时含笑答应着,将岳姨娘送出去后,便看见祝祺姐妹走进屋来。
姐妹之间的叙话就远比和长辈之间更亲密无间些,也不必忌惮规矩礼仪。
众人先是依着长幼互相道了回安,祝祺痴痴的笑,看着祝春时也不说话,祝禧在旁边亦然。
祝春时不明所以,低头先看了眼自身打扮,并未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才施施然道:“这是怎么了,才两三日就不认得我了?”
“可真是大变样,若非记得今天是什么样子,我可真不认得了。”
祝祺开口便是调侃,手里茶盏拿着却不喝。
二奶奶季婉如在旁边打圆场,“四妹看着比从前更气派些。”
祝春时明白过来祝祺的意思,无非是姑娘家和妇人家的区别,于是也看着祝祺笑,回道:“现在你笑我,等明年还不知道谁笑谁呢。”
“明年啊?”
祝祺祸水东引,指向端坐在对侧的祝祎,“总之不是我,得先是五姐姐。”
“好啊你,编排到我身上了。”
祝祎可不让她,听了这话立时就起身要来教训人,“禧姐儿,快将你六姐姐按住!”
祝禧哎声就把人往罗汉床上按,祝祎上前在祝祺身上胡乱挠痒,惹得祝祺倒在上面动弹不得,求饶的话也断断续续的,很没力气。
祝春时坐山观虎斗,看了半天的戏后,又看向季婉如,这才发觉大房的那位三嫂今日不在,不免发问:“三嫂嫂呢,怎么不见她?”
季婉如先是被两姐妹逗笑,继而收敛了半分:“怕是刚才太太都忘了和你说了,昨儿个三弟妹查出来有了身子,但因前些时候动了些气,胎像不稳,因此先回娘家那边去养胎了。
大太太原本是不允的,但耐不住这胎来的艰难,便让三弟亲自护送回去了。”
这话里话外的信息,祝春时挑了挑眉,三哥祝礽乃是大房唯一的嫡子,说句是大老爷大太太的心肝肉都不为过,为人也没太大值得诟病的地方,但就是生性潇洒不羁,亦或者说尚且单纯,事情都不爱往心里去。
若是朋友或者家人还好,不记仇心又宽,都是夸赞的优点;但若是枕边人,就让人有些受不住了。
这次三嫂所谓的动了气,想来就是和他有关了,否则大太太不至于同意儿媳妇要回娘家去养胎,那不是打自己家里的脸面吗?
祝春时略思索后明白过来,朝着季婉如笑,“有了身子是喜事,我知道消息晚了些,等三嫂身子大好些了,我再吩咐人过来恭贺。”
要不怎么说聪明人好沟通呢,见祝春时秒懂自己的话,季婉如也回以同款的笑意。
几人在后院又聊了半个多时辰,多是祝祎祝祺等人询问祝春时成婚感受等话,直把祝春时说得招架不住,才见到夏氏身边的丫鬟,名叫梅妆的过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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