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上午九点天空依旧阴沉得像夜晚。
程希从病床起来走到窗边，看窗台上那几盆被风雨吹残的栀子花。
雨声滴滴答答，闭上眼也能感受到雨水是怎么落下，落在了哪。
那晚被推进手术室后到今天，程希没见到过秦斯言，更不知道他伤势是什么情况。
反正他身为男主死不了，没必要担心。
“咚咚咚……”
“进来吧。”
敲门声响起，程希以为是护工阿姨或者医生，一转身看到秦斯言还以为出现幻觉了。
他一脸冰冷，没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看她时目光也淡淡，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平视前方，看到的只有他的肩头，程希懂了。
肯定是秦斯言身高腿长，身高不同，才有这种压迫感。
程希看了看自己这病号服，又看秦斯言那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西装，怀疑自我。
这才一个星期，她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呢。
明明伤得比她重，这就好了？
秦斯言目光锐利，“说吧，南玄让你接近我的目的？”
这话问得一看就是已经做过背调。
既然查过，那应该知道她跳海，没看出来不对吗？
该不会以为这都是南玄安排，为了合理接近？
事实上，秦斯言真就是这样觉得。
就连南玄现在还疯狂找程希，他也觉得是在做戏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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