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真正做了大善事的莆田江家大院只字不提。
之前,玄宗让乔欣对江家大院的事做过详细的调查,江家不仅将周围受水灾后无家可归的百姓安置在家中,还将许多从水中打捞上来的人抬到家中救治;不仅将邻村逃难的人收留在家中,还每天设棚施粥。
今天早朝,他希望听到这些,但却事与愿违。
“朕听说莆田江家大院做了许多得人心的善事,你难道不知道?”
玄宗望着福建道台勉强笑着说。
“别提江家了,他们不仅招揽许多人到家中治病国难财,还乘国家大难之时,出资在观音庵做道场,要让他家女儿当皇后。”
“血口喷人!”
乔欣站出来大声说。
“乔卿且退下!”
玄宗用满含信任的目光看着乔欣说。
“你作为父母官,对皇亲国戚们的情况还不及朕了解,看来,谁的亲戚谁走动呀!”
玄宗意味深长地说。
福建道台看了看玄宗又看了看李林甫,茫然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他的这一下意识动作,玄宗深深记在了心里。
“据朕了解,悬壶济世是江家的家风,生灾难时施药施衣施粥行善、出资在寺院做水陆法会是江家一贯以来的传统,这在先皇之时就天下皆知,为何今天会从你嘴里冒出这样的话来。”
玄宗再一次盯着福建道台一字一句说。
福建道台脸上渗出了汗,在场的人都看到他在微微颤抖。
这时,他又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站在身旁的李林甫。
玄宗又将这一瞬间收入眼帘。
朝堂上一片寂静。
“臣还有一要事相奏!”
河南道台向前挪跪两步说。
“但奏无妨!”
玄宗望着河南道台微笑着说,想以此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江采苹以戴罪之身到了东都洛阳并不安分,与一个假冒太妃的妖妇整天缠在一起,还与这妖妇大模大样一起到永慈寺参加佛事。”
“是萧彤办事不慎不力,还是……。”
玄宗不敢多想,表情由之前的温和变得凝重。
“无风不起浪,两位道台的话还请皇上斟酌。”
李林甫跪下稽言。
“朝廷命官歪曲实事、无中生有也是欺君大罪。”
乔欣再次站出来说。
“实在搞不清楚这乔欣和江家有着怎么样的特殊关系,为什么每提到江家的人和事他都激动不已呢?”
李林莆的说话艺术比以前巧妙了许多,以江家置换江采苹,不伤皇上的圣颜,却也把最恶毒的儿思注入。
“朝堂之上若无张九龄般的正直真心护国贤,李唐何以立天下?”
玄宗的话份量够重,群臣都会心互望着。
玄宗毕竟是玄宗,嘉奖福建、河南等省的活动照常进行,大宴群臣的仪式如期举办,且气氛轻松愉快。
八月十四下午,玄宗在御书房分别秘召了福建、河南道台。
一切如他所料,李林甫在八月十二晚分别秘会两位道台,安排了他们上朝所奏之事,并谎称是奉了皇上之命行事。
李林甫的胆大妄为令玄宗气愤又奇怪,其人如亡命之徒般的行径究竟源于何?于是,他决定次日(八月十五)一大早就去玄都观,或许那里会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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