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当年没有保下你母亲,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中。”
风息竹至此才肯抬眸,望着老态龙钟鬓发霜白的老者,眸色一顿忽又空空。
年轻时贪权,四处征战,到如今才想起对他说悔。
帝王连悔恨都掺杂着利益。
可风息竹并不难过,即便他不这样说,北定王绝不会背叛大洲,背叛子民。
他道:“逝者去,生者何须多言。”
元靖帝内心尴尬,欲抬手拍他肩头,想了想又放下,“行儿,一路快马加鞭,你着实辛苦了些。”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就回到了京中。
风息竹也不打算如实说,“陛下,臣的名字是风息竹。”
十五岁赐名萧墨行,可依旧没承认过他的身份,他亦从未承认自己是萧墨行。
此言当真伤了元靖帝的心,他怎会不知取名之人暗含的意味。
想到那个女子,他亦是充满愧疚的。
云惜灵比他更会教育子女,否则就这样的孩子必然满身戾气。
元靖帝终究还是没能开口叫他。
二人除了洽谈雍州事宜,风息竹便再不答话。
夜风绕心又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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