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托腮沉思,“我们了解的不多,只晓得太后二婚入宫,当了太后以后,女子离婚比以前容易些,其他的……便不清楚了。”
在这方面,司棋能做的实在有限。
毕竟,戚霆骁能够随意出入宫禁,连他都打听不到的消息,像司棋这样远离皇宫,地位悬殊的人哪里可能知道。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罢了,不谈这些。
今天来找你,本就想看看你的状况如何。”
提到这个,司棋脸上洋溢起笑容:“我呀,如今在京城租了个宽敞的四合院,足够我们几个住的,我们手头还有些积蓄,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四处逛逛,过段时间才着急考虑营生!”
说到这里,司棋眼中闪烁着光:“你知道吗,我以前根本不敢想象,我们居然能过上如此的生活!”
她不仅获得了自由,还能帮助姐妹们逃离苦海,从此不必再围绕着那些不堪的男人转,而是真正为自己而活!
“多亏了你,姑娘!”
司棋离开后,谭羡鱼无精打采地向后仰去,却意外跌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她为司棋感到高兴,但自己的难题依旧无解,心中仍旧一团乱麻。
“得了,别琢磨了,”
戚霆骁说,“就算太后心里还盘算着召你进宫,一时半会应该的也闹不出啥动静来。”
毕竟连皇上都出面了嘛。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可老这么被念叨着也不踏实啊。”
尤其是被当朝的太后惦记着,指不定哪天一道圣旨下来,这辈子可就算交代了。
“说起来,倒有个法子,一了百了,彻底解决太后的这个念想。”
“啥法子?”
谭羡鱼条件反射地望向他。
戚霆骁眼帘微垂,嘴角挂着一丝玩味:“嫁给我呗。”
话音刚落,谭羡鱼的眼珠子猛地睁大,盯着他。
戚霆骁见状,笑容更甚:“你要是成了我媳妇,太后再有啥主意,也使不上劲了。”
这话,他是认真的。
太后的身份何等尊贵,又讲面子,有些事,她是做不出来的。
谭羡鱼脸颊染上一抹红晕,随即避开他的视线:“……不要。”
戚霆骁抿抿嘴,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旁边的抱琴瞧见这情况,识趣地起身,悄悄离开了。
“我知道,这话说得突兀,但你心里有啥想法,直说就是,”
戚霆骁皱皱眉头,“小的时候心里面藏不住事儿,怎么结个婚几年,反而猜不透你心思了。”
就看出你别扭。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咱俩虽然从小就定了亲,但后来……”
后来,还不是因为她眼拙,悔了婚,肯定伤透了他的心。
对着戚霆骁,谭羡鱼总免不了几分愧疚。
戚霆骁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嗤笑一声:“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原来是为这陈年旧账。”
他语气里满是不在意。
谭羡鱼抿抿唇:“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那么多,我很感激你,可是……”
她睫毛低垂:“如果你真那么想,那过段时间,我们……”
“你的意思是,你就算答应嫁给我,就因为帮了你?”
戚霆骁差点笑出了火,“谭羡鱼,你也太看轻自己了。”
靖国侯府真是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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