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融,温柔而深,使人迷恋不已。
她手里的害羞熊,应景的捂着眼睛。
电梯上下了两趟,除了电梯,还有走廊,梁霜影甚至觉得一整晚的时间,都可以花费在与他周旋,因为她挪一步,他就挨上来,吻了又吻。
直到她嘴唇不自然的红,和小婶再一通电话打来。
入睡前,她想问问温冬逸到家了没,拿起手机,才幡然醒悟——不对,跪搓衣板是他理所应当,为什么变成打赌了?!
果然,姜是老的辣,男人也是老的奸诈。
气得她懒得发信息,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回头就看见万思竹抹完了护肤品,掀被躺下。
记不清上一次和小婶同床而眠的原因,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会伸过手来,轻轻拍着自己的背,带着沐浴露的芳香,令人深信,无论这个夜晚的窗外是否雷雨交加,都能安稳的度过。
萝卜已经睡着了,万思竹小声的说,“你先和他谈着,不要急着向你爸妈交代,你妈妈这个人……”
她心知,不用赘述。
“其实,冬逸他父母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可万一你妈妈张口就管人要房要车,被他父母知道了,对你就有看法了,你要让他们觉得,你是个好姑娘,跟社会上那些傍大款的不一样。”
小姑娘乖巧的点头,不知自己睡衣的领子宽松,柔黄的壁灯下,能瞧得几块暗色的血迹。
小婶憋不住的说,“你们俩……平时谨慎点儿,别什么都没定下呢,就弄出个意外来。”
霜影懵了一下,明白是什么意思之后,羞臊的点头。
不过,在她看来,要与温冬逸定下什么,是遥不可及的事。
似要睡了,小婶伸来胳膊,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膀,连壁灯都像极了小时候,那间卧室书桌上的一盏小台灯,大伯坐在那儿,批改着学生的作业。
又忽然想到前段日子,小婶说她长大了,不爱折那些小东西了。
霜影哽咽着,说了那时不敢说的话,“开始是大伯教我折纸的,他走了以后,我再也不想折了……”
怕吵醒萝卜,她用被子捂着脸哭了。
小婶不像她提到梁少峰就嗷嗷大哭,反倒笑话她是个傻孩子,接着讲起了他的糗事儿给她听,“你大伯喝多了就上天台唱歌,酒醒了就不记得了,硬说我瞎扯,破坏他形象,你说他一个小学老师还摆谱,有一次被他学生气得回家直打嗝……”
梁霜影听着笑,笑了又哭。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宵佳节愉快。
☆、c36
最终,alice拎上了行李,和他们一起回了珠江市,照顾她的一日三餐。
萝卜只懂吃,爷爷不好糊弄,万思竹望了眼掌握厨房要地的女人,说,“那是霜影的学姐,烹饪系,拿您做研究呢。”
哪有把研究做到别人家里来的,小老头满不乐意的尝了一口,之后甘心做美食的俘虏。
霜影在心里鼓掌,还是小婶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更胜一筹。
大伯出事之前,他们搬到新家不久,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书房,如今却又没人再用了。
书房里有一张单人床,整理的干干净净,现在归了她。
梁霜影坐在床上,对面是衣柜,里头仍挂着大伯的一些衣服,小婶说是万一以后用得上,她知道,她是舍不得。
不回家是因为她的房间给了外婆住,回了家只能睡沙发,所以她顺理成章的留在了小婶家。
腿伤属于排练事故,演出报酬抵了医药费,不用退还了。
梁霜影如是对她的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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