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见此,抓起一把草药,揉成一团,两手一搓,敷在了士兵裸露的血肉上,然后再用纱布一包,士兵渐渐闭上双目,不久便鼾声响起,熟熟昏睡过去。
“别站在门口了,过来吧。”
淡淡的声音传来,似含有一丝疲惫。
“父亲早早就发现我在门口了呀,看来父亲不仅医术超群,感知也是这么厉害!”
站在帐篷口处观望父亲的柳岩一听,提着食盒向父亲走去,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天真笑容。
中年男子便是柳岩的父亲柳寒,正是这素阳城中为数不多的医师。
“别拍马屁,你不是不爱来这庵庐?怎么今日特地过来?”
柳寒虽然疲惫,还是朝柳岩微微一笑,然后便埋头收拾药匣。
柳岩将三层高的食盒提起,同样微笑:“这不来给您送饭了。”
此时柳寒药匣收拾好,背起向帐篷外走去,边走边道:“我不吃了,我要出去出城一趟,寻几味草药,你和母亲说一下,我暂时不回家了。”
“啊,你要出城吗?”
柳岩有担忧之色,兵荒马乱,城外更有敌军驻扎,要是遇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嗯。”
柳寒重重点头,神色凝重,走到帐篷口,脚下一顿,突然问道:“药库中还有遂麻丸吗?”
“没有了,炼制遂麻丸的草药也没了。”
遂麻丸,是父亲独门秘方,有麻木之效,在治疗时能减少伤口痛楚。
柳岩表示无奈,战起至今,已有数月,那些低阶的草药早都被拿出来,甚至还有不少昂贵的草药,也都被所谓充公,拿到军营。
现在家中经营的药铺,几无药品,唯剩下的,是治疑难杂症,而这种病症半年不遇一次。
总之,能用的草药已是倾尽,这对于靠医为生的家庭来说,没有草药意味着什么,父亲应该比他更清楚。
柳寒略一沉吟,轻点头,眉头微微皱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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