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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睁开眼睛，清晰地看到右手手掌上覆盖起了一层近乎透明的光晕，他微微握拳，光晕凝成了一个光球，他把右手轻轻盖在左手上，那光球又融入了左手，消散在他体内。
吴桐感到身体暖洋洋的，感觉无比畅快。
“下雨了呀。”
左教授不知何时也睁开了眼睛。
“下雨了。”
吴桐睁着清澈的眼眸，笑着说。
两人相顾无言，都笑了起来。
“我老啦。”
左教授缓缓站起身，吴桐上前扶住了他。
左教授慈爱地看着吴桐说：“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能在退休前遇到你，是我做老师最大的幸运。”
吴桐默默地为左教授披上大衣，扶着他走出了办公室内间。
“也算弥补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左教授停下了脚步说。
“教授，您的遗憾是什么呢？”
吴桐问道。
“呵呵，大概是我活的太久了吧。”
左教授说。
“教授，您以前，是赤焰国人吗？”
吴桐忽然想到了什么。
教授点点头，说：“赤焰国人的名字很好辨认。
不过，公开场合最好不要提及这个话题，世上早已经没有赤焰国了。”
教授平静地说，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那您听说过吴立荣吗？”
吴桐满怀期待地看着左教授。
左教授愣了一下，说：“完全没有听过。”
短暂的沉默后，左教授叫醒了飞鸿，说：“我们走吧。”
左教授似乎不想再多说话，吴桐送左教授来到了直通停车场的电梯间，和他道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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