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脏吗？这些都是你的罪孽，再看看你这身腌臜恶臭的鬼气，脏吗？这就是你逞能的后果，别人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去做这个英雄？你英勇，你无私，你身死，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
这一刻，梦魇吼出的这些话，更像是洛北言他自己内心的癫狂吼叫。
“你以为游忆辰是什么？他是傲雪凌霜，是凛凛辰龙，是世人眼中遥不可攀的仙灵圣者，你呢，只有满手腥血，被万人唾弃，罪孽深重！
你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他？！
！”
南月炀双手鲜红，抹满脸颊，忍受着本不该他承受的，洛北言的心间苦怨。
但梦魇所说，又何错之有？
洛北言大有作为，却又一败涂地。
他舍己救人，却被赶尽杀绝。
他满身血腥，却还妄想去抓住那一抹清风明月。
珠白染浓墨，南月炀能感知这是洛北言最不想看到的。
梦魇狠然提起他的衣领，怒吼道：“看到了吗？你有看到耒梧桐山是怎么覆灭的了吗？你有看到姐姐是怎么死的了吗？你看不到！
！
若你当初没有那么早离开耒梧桐山，姐姐就不会死，沐泠渊谷也不会沦亡！
这一切都只能怪你自己，都是你的错！”
南月炀怒吼道：“洛北言留下有什么用？他连自己都救不了？他能救得了谁？”
梦魇道：“你能救得了姐姐！
！”
“他救不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梦魇灵笼道：“可我偏要说……”
“不要再说了！
！”
南月炀掌中凝聚的玄墨冥火竟打中了那梦魇，可他自己也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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