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冥和伶俜面面相觑,面面相觑看了眼,赶紧起来穿衣服,打开门后让丫鬟领着去见人。
院子里长路正在给宁璨正骨,疼得他嗷嗷直叫,站在一旁的苏词,忧心忡忡看着他道:“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让你别躲,你还真不躲!”
苏冥走上来问:“怎么回事?”
长路将宁璨脱臼的手臂接好,笑道:“小姐和宁公子昨夜喝酒斗拳不是没分出个胜负么?今早一起来小姐就拉着宁公子飞分出个输赢,输了的惩罚是吃对方一鞭子。
后来宁公子输了,小姐挥鞭子的时候,不小心下手重了点,宁公子又没躲,手臂给弄脱臼了!”
苏冥瞪了眼表妹:“胡闹!”
苏词懊恼地吐了吐舌头,小女儿的天真烂漫一览无余。
宁璨则笑着道:“愿赌服输,我这就是习惯性脱臼,世子别责怪郡主。”
说罢,朝伶俜看去,趁人不注意,一阵挤眉弄眼,伶俜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苏词就是宁璨那回说在街上遇到的女子,顿时哭笑不得。
为了得到人家姑娘的青眼,可真是下血本。
她这表哥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她从宁璨眼里接收到让她保密的暗示,不动声色地朝他点点头。
苏词是将门女,没想到闹着玩儿的一鞭子,直接将宁璨这书生给打脱臼,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见他被长路接好手臂,赶紧上前道:“你今日要回城内么?我送你罢!”
宁璨自是求之不得,朝伶俜眨眨眼睛,一脸掩藏不住的窃喜,与苏词同众人告别。
伶俜摇摇头,随口问:“苏词还未许人家吧?”
苏冥道:“她在苗疆待久了,如今回到京城水土不服。
你看她那大喇喇的性子,哪家公子愿意娶她。
我还正愁着这事呢?苗王离京的时候发了话,说半年内没给苏词找到好婆家,就让她会苗疆,嫁给苗王世子。”
伶俜笑:“你不用担心,我看她已经有找落了。”
苏冥转头看她一脸古怪的笑,眨了眨眼睛:“你说宁兄?”
说着,清了清嗓子,“小词是打小习武的将门女,恐怕对宁兄这种文弱书生不会感兴趣。”
伶俜噗嗤一笑:“我表哥这人别看是文弱书生,鬼主意多得是,我估摸着咱们两家很快就要亲上加亲了。”
苏冥也笑:“那最好不过。”
伶俜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长路:“皇上呢?”
长路道:“今早天没亮就走了。”
伶俜想了想,将苏冥拉进房内:“世子,昨晚你们在外头喝酒的时候,皇上来过咱们的洞房。”
苏冥面色一凛:“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伶俜摇头:“那倒没有,他好像喝醉了,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想把红烛给吹灭了,还好我眼明手快给挡开,不然多不吉利。”
她顿了顿,“我看咱们还是快点离开,总觉得这人有点瘆得慌。”
苏冥思忖片刻:“我如今也不知他到底想些什么。
不过你说得有道理,如今趁着太上皇还在,我早点离开确实是个明智之举。
只是……”
“只是什么?”
苏冥看向她,神色有些犹豫:“他对我到底有救命之恩,若说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除了你就只有他。
如今朝堂风云变幻,太后和辽王一派蠢蠢欲动,他还没掌握大权,母族又式微,身边除了暗卫死士,真正能掌控朝堂走向的臣子根本就没几个。
唯一帮着他的只有赵梁栋,但陛下和辽王对荣亲王来说,根本没有亲疏之分,是绝不对在这上面站队的。
若是真的发生何事,只怕赵梁栋也会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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