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的那点儿怜悯都让她那两句谩骂给骂没了影儿,想到小美女开出的条件,指着纪红不掩厌弃的道:“瞧你那埋汰样儿,再嚎我也不会改变主意,说不要就是不要了,你趁早识像点儿把东西都拿出来,省得我再去动手。”
纪岩抽嗒了两声停止了哭泣,伸手摸了把鼻涕,这时候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把掉了的高跟鞋一甩,道:“得了,王利子,还真当我怕你啊?要不是为你那俩钱儿,我忍你个屁我忍,就你那瘸腿儿巴叽的小样儿,跟我动手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个儿。
不是想甩我吗,行啊,拿五十万出来,咱们俩的事就算完了,你tm爱找谁找谁,我要是闹一声儿那都是鳖犊子养的。”
“哎呵,还长能耐了?”
习惯了她言听计从,冷不丁这么说话王利子还挺不适应。
“我要就是不给你,你能怎么样?”
纪红往后一煨,直接盘腿儿坐到炕上去,冷哼了声:“不给你试试?看不把你那点儿粑粑尿全给你捅出去。”
纪红名义上是做会计,其实也就是个摆设,真正管帐的另有其人。
可即便是这样,她跟了王利子这么长时间,该知道的事情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矿上很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内幕,要真是给掀开了,不光生意做不成了,恐怕还得进局子里蹲着去。
王利子立马黑了脸色,不无威胁道:“你要真敢说,我就让刘二的灭了你。”
刘二的是那一片儿有名的黑涩会,让王利子拿钱都给喂出来了,想要平个什么事儿找他就好使。
纪红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丝毫没说害怕的狠声道:“反正你不让我好,那我也不能让你好了。
想找人灭我了,行,我死了也得拉上你去垫背。”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王利子有钱归有钱,可真碰有人跟他兑命,那也是肝儿颤。
这女人要真给逼急了,那也是什么事儿都敢干。
王利子一时倒也没再往下逼,要真是狗逼急了跳墙,也真是不上算,还是缓缓再说。
又怕纪岩再误会,赶忙看过去寻思要不要跟她解释两句,说把这头先给稳住了,答应的事到时候肯定给她办。
哪知道他投过去的眼神儿都给瞎子看了,门边儿站着的人只打他脸上一掠而过,根本就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纪岩待了这一会儿听也听够了,知道纪红这是彻底认清了事实,接下来是要钱不要钱的,那就是她的事了。
至于王利子威胁的那些灭不灭的话,她压根儿就没担心。
纪红小小年纪就给人当了小姘,本身就不是什么老实人。
这几年在外头历练的也少长心计,当着王利人她又是亲亲又是爱爱的,其实也没少留后手。
王利人跟黑道上的人有牵扯,这也不什么稀罕事儿。
当地黑老大们就靠着这些老板们养着了,要是哪个一年没被人敲个十万八万的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开煤矿的。
上辈子纪岩曾亲耳听见纪红讲电话跟对方炫耀她跟王利子打交道的某位黑大哥关系特别铁,两人都是七八年的关系了,事情交给她办尽管放心云云。
那时候纪红二十六岁,算起来也就是她刚跟王利子不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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