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节,心中嗵嗵直跳,额头上也不由渗出冷汗。
陆无风坐在茶馆之内,只见老头惊魂初定,已回过神来,也不去管场上那些台凳桌椅,转身关上了门,上了门闩,还不放心。
又去搬来了一个破桌顶在门上,再在桌上压了一个凳子。
这才回头,对陆无风双手乱摆,示意不要出身。
转身趴在窗下,从窗子上的破洞中向外张望。
只见那鸟儿如遮天之云,密密层层,已将史明河逼得喘不过气来。
一条长鞭已无先前般舞得迅急,举手抬足之间显已缓了下来,脸上颈中已是伤痕累累,都是被那些鸟儿瞅准空子啄中了些许。
陆无风常听师父言说,侠义之道,于路见不平处,当拨刀相助。
但敌友未明,如冒然出手却又反为不美。
心下正自疑虑,只见天边一片乌云正向这边弥漫过来,这六月天气,本就阴晴不定,不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再过得一会,窗棂之上隐约传来雨点敲击之声。
不多时,那雨越下越急,便如千百支箭般向地面射来,地面上尘土被激得冒出一阵阵白烟。
再看史明河那边,那些鸟儿翅膀被雨淋中,纷纷飞回,丁飞见状,挥动令旗,大声呼喝。
那些扁毛畜生哪里还顾得听他号令,不大一会已飞得干干净净。
史明河死里逃生,一颗心兀自跳个不休。
浑身上下但觉已无半分力气,当下也敢找丁风恋战。
就地一滚已滚到茶馆门口,一手扒上门槛,再也没有力气推门。
陆无风回头看那老头,只见他已吓得缩在墙角,浑身抖个不停。
陆无风心想,此时再不出手,与武林道义大是不合,且不管此人来路如何,总不成眼见他丢了性命不管。
想到此处,一把将撑门的那桌子拖在一边,将门启一道缝,拉住史明河搭在门槛上的手,用力一拎,已将他拖入屋中,那史明河兀自喘个不休。
丁飞见茶馆内有人将史明河救入,不由大怒,纵身掠到屋边,一掌击在窗上,那扇窗本已残破,如何经得他一击,喀的一声已被击飞,落入屋内正砸在老头脑门之上,老头未及叫得一声,便已毙命。
陆无风见丁飞无故便伤人命,心下怒极。
正在说话,丁飞已借势跃入屋中。
眼睛一扫,见屋内只此少年。
老头已死,史明河已精疲力竭,不由哈哈大笑道:“小子,就凭你也敢挡了大爷的好事,当真是不知死活,给我滚吧。”
说话间已将右手向陆无风肩头推到。
陆无风当日在谷中跟石人清学了数月,武功已有根基,当下肩头一沉,丁飞这一推竟推了个空。
丁飞“咦”
了一声,不由大感奇怪,心想这荒村野店之中,茶肆中的小儿竟也会武功,不由微感惊异。
当下哼了一声,右足飞起向无风面门踢来,无风将头一偏已闪过此脚。
丁飞见他功夫不弱,也不敢怠慢,凝神出击。
陆无风终究武功低微,不一会已经完全处于下风,只听丁飞大喝一声,左腿横扫,无风纵起不及,已被掠倒在地。
丁飞狂笑道:“小子,看你还有多大本事,一块拿出来吧。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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