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昨夜一样,外婆躺到叠折小床上,不一会儿便响起困顿的鼾声。
二来洗脸罢洗脚罢,转来了则拿上那一张每个床位必备的板凳,又像昨天晚上一样,扑在娘的床边假睡。
“刀子嘴豆腐心”
的母亲苏纯月,则又像昨天晚上一样,如梳头一般抚摸着儿子的头。
一上一下地挠梳着,特别慈母的那种。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第二天。
苏纯月坚决要求出院,说什么也不在医院待下去。
二来,外婆,包括一胖一瘦两个阿姨,怎么劝,把嘴巴皮说破,苏纯月就是不听。
二来只好和外婆,去讲给主治医生听。
主治医生又来劝说一番,苏纯月毫不动摇,主治医生只得答应苏纯月出院。
于是二来和外婆去缴费处,给母亲苏纯月办了出院手续。
“孩子,给你娘交了住院费。
外婆手上就没钱了啵,我们怎么回去?”
住院费超预算,外婆把还有的卖猪钱,以及老人家攒下的私己钱,都拿出来了才够缴住院费。
有钱使得鬼推磨,无钱磨都不推鬼,寸步难行,老人家摊开双手问外孙道。
“外婆,你那里没有钱了,我这里还有一百几十块钱!”
知道外婆是担心回去的车费,二来说。
“不是讲卖牛肉钱,都被那个死鬼女人拿走了吗?你又还去哪得的钱?”
听外孙说他那还有一百几十块钱,外婆一下放下了心,但还是狐疑地问。
二来解释说:“外婆,那个死鬼女人拿走的是包里的大钱。
我兜里还留有两百块路上用的小钱,没被那个死女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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