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被压在地下不见光,他不敢奢求名正言顺,光明正大。
只要晏江何愿意留他在身边,其他都无所谓。
不论他怎么隐藏自己都可以。
他们应该从长计议,慢慢来。
若是不幸没藏住,张淙会负荆请罪,跪下来求二老施舍。
可这些桥段都没有生。
生的,是晏江何朝他单眨了一只眼睛,是晏江何朝他笑了一下。
张淙瞪着晏江何的脸,耳边听着晏江何朝周平楠说话。
晏江何转头的时候,侧脸露出一道指甲大的刮痕。
这道伤是晏江何下乡前就有的。
当时他们视频,晏江何贴着创可贴,他想问,晏江何略有烦躁地搪塞了过去。
张淙不笨。
他能想得通。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豁一把,也应该是张淙当敢死队。
晏江何这个骗子。
混蛋。
“吃啊,张淙。
快点。”
晏涛开口了,张淙才反应过来。
张淙闷头喝粥,再没能吭哧出口半句话。
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饭,他们没再揪着任何不愉快或是别扭的话头去嚼,而是啰嗦了些没营养的家长里短。
所有人,都已经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那么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时间会垒起阶梯,为我们铺设好一条路未来的样子。
晏涛和周平楠又在晏江何这呆了一会儿,但没呆太久。
天黑了,晏江何不想拖他们太晚。
周平楠又嘱咐了几句,才和晏涛一起离开。
张淙和晏江何站在门口送二老,门关上的瞬间,屋里的空气便偷偷开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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