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兄长说,拿出一个改良的方案我便赏他五十两银,绝不食言。”
沈亮笑了笑,说道:“大人的千金一诺,我们从未怀疑过。”
沈亮迟疑片刻,又道:“是不是海寇和土匪就要来了?”
“还没有确定,”
闵元启道:“不过算算时间也快了,其实他们也算够慢的了。”
……
梁世身边是整整一个小队的部属,他们没有穿着鲜红的战袄,只是穿着平时普通的袄子或短褐,赤着头或是包着黑布,一伙人在海边架起灶台,众人合力,将五百多斤的大铁锅架在灶上,搭起棚子,引入海水制卤,几天之后,开始点火煎盐。
这样的事在云梯关一带几乎是太常见了,简直是不值一提。
在海边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这一类的煎盐的棚子,很多军户如蚁群般的忙忙碌碌,以煎盐来说,眼前这十多人忙活一个月可得五六千斤盐,平均每人可得一两,但要去掉柴薪费用,毕竟众人去打柴或是买柴火均是成本,再扣掉给武官们上交的银子,此前还要给水关盐丁一份,这样一算,所得就真的相当有限了。
也就是农闲时候做这些事,比揽工的收入还要低些,还得起早带晚忙碌不休,柴火点燃后浓烟大起,每天均是烟熏火燎,每个煎盐的军户都是两眼通红。
这样的事,梁世和这一小队的旗军其实早就不做了,这一次伪装前来,继续做此前的这些活计,各人居然是相当的不适应了。
“我哥在盐池推盐,晚上上工,响午回家吃了饭睡觉,下晚再起来。
我就说盐池的活有些辛苦,现在他娘的再来煎盐,感觉还是到盐池上工轻省啊。”
“那是,晚上又不热,来回推板来回走,隔一个时辰休息一刻钟,其实就是来回走,也不算太累。”
“咱们还是怕走路的人?前年我听说安东的粮比灌南的粮便宜四分银,生生挑着扁担多走了百多里路,能多买几斗粮才要紧,还怕走路?”
“盐池的那活计也是轮换做,十天一换,夜里推十天盐,再十天就白天上工,打包装盐,比推盐轻省的多,也不是一直劳累。”
“说来说去还是咱们好,虽然每天练的苦哈哈的,但银子粮食都是头一份了。”
小队的人熬着盐,这些人都是梁世挑出来的人手,原本就是一个百户里的,知根根底不说,人都是能说会道,为人机警灵醒,这才够资格跟着梁世在海边伪装哨探。
梁世穿着鸳鸯袄服,内里的棉衬已经拿了,成了一件单袍,三月底的天气已经相当和暖,太阳光下海风很大,吹在人身上却是感觉很舒服,浅黄色的海水扑在脚下不远处,这是一大片滩涂地,是云梯关到盐城一带的典型地貌,大片的泥土地,沙滩,湿地在潮汐作用下形成的地貌,涨潮时淹没,退潮时显露出来,这种地貌只长出一些浅草,不能耕作,也不适合修筑港口,因为离可以停船的海面太远,根本无法装卸货物,这也是这千里海岸缺乏良港的原因所在。
除了海州有港口外,元时的海漕便是在云梯关装运海船,船泊可以停靠在淮河的出海河口,在那里修筑栈桥码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梁世没有干涉部下们的闲聊,做活的时候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他们身后北边不远是赵世禄的百户,距离第三百户最远,关系也最疏远,由于赵世禄和李可诚关系密切,在第三百户需要大量人手之时,赵世禄不顾众人反对,强留治下军户留在百户内,不得擅自外出。
这人身为百户,对麾下旗军和余丁拥有说一不二的权力,这种权力在平时看着根本不算什么,但真的下了命令之后,违令者就得考虑抵抗百户军令的后果,赵世禄要真的下了狠心,直接将麾下旗军余丁绞死,背后还有李可诚这个千户撑腰,难道还有人去寻这个百户的麻烦?
这么一来,这边百户里的旗军余丁们只能看着别的百户到第三百户去做工赚粮,羡慕之余,也只能继续在沿海地方继续辛苦熬盐,眼前这一队人,说着笑话,红着眼做着沉重而辛苦的活计,这一幕在这附近十来里的海面上,实在太寻常不过了。
在他们身后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官道,这并不是百户到千户所的小道,而是不折不扣的官道,由这条道路一直北上向西,大约百五十里路便是海州州城。
此时整个江北只有扬州和淮安两府,徐州和海州是直隶州,地盘辖区都相当小,盐城和宿迁尚只是县,海州这条官道,只容两车并行,夯土植树规制倒是不差,这也是当年备倭时所修,沿途有急递铺和几个驿站,不过现在极少官员从这条官道走,也没有兵丁往来换防,只是方便了从云梯关这里到海州贸易的商人和探亲访友的普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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