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劭又说“这话母亲都说不出口,太下作了。”
“你是如何得知?”
江衡问道。
这话又递到江劭的面前,他即刻回道“还不就是皇城司抓了两个人?那日陈留做好了套等姐姐钻。
姐姐从酒楼里出来,有驾马车失控,更有人拿了银子故意拉住姐姐,想要让这陈留来一出英雄救美。
幸好昭南王世子路过,按下马车,所以这京城里又有了姐姐与世子的流言。
当时恰巧有皇城司的逻卒经过,那车夫和拉住姐姐的人都被抓了,审讯之下我这才知道。”
江衡听了,胸口起伏不定“竟然敢算计到我江家的头上?好大的胆子!”
“人家看你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大将军,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在沙场上明刀明枪惯了,哪里知道?”
卫氏奚落道“往先茗儿在京城,哪里有人说她在临安府的事儿?如今突然传出来,可不就是那陈家满口胡言。
他们想着茗儿名声不好了,没人娶了,他们便能趁机得了便宜。”
江劭和卫氏三言两语,连珠炮似的将事情盘了个清楚,江衡心里那股怒火也全从江茗身上转到了陈千一家。
江劭这时又在一旁说道“父亲,旁梓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
江衡说道。
江劭说道“如今华京到处都在说姐姐的不是,咱们是心里清楚的,可外面的人不清楚。
姐姐如今的境况,嫁不得太子殿下。
宫里是等着咱们定了主意,去告诉皇后娘娘。
可但凡有个人这时候说父亲竟然将名声不堪的姐姐嫁了,岂不是辱没了天家?”
江衡吸了一口气,沉吟片刻“旁梓说的有些道理。”
见江衡松动,江劭又说“父亲,姐姐的事儿咱们可以慢慢回转,总是能说清楚的。
可父亲也知道,姐姐性子刚硬,可咱们江家,哪个性子不硬?到时候她若是因为这些流言受了欺负,万一一个不忿,要自证清明可如何是好?况且说起姐姐的秉性,那真是再单纯不过了。
因着宛姐姐嫁不了太子,还时常责怪自己,偷偷哭过好几回呢。
再说起宛姐姐那儿来,父亲母亲怜惜宛姐姐,怕她受了委屈。
可日后嫁到哪家去,能像咱们府里这般干净的?难不成,宛姐姐还一直不嫁了?”
卫氏显然是方才和江劭对过口径,这便在一边说道“此事我后来想了想,也觉得不妥。
宛儿从小与太子殿下甚好。
她如今是不想我们担忧,便说都听我们安排,可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
江衡被两个人硬灌了这些东西进脑子,一时也拿不准主意,便只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她们两个如今也都长大了,一个两个都有自己的主意。
可这婚事定然是要嫁的,一会儿叫她们二人过来,再仔细问问两人的想法罢。
听你们两个说的,好似我是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一般。”
江劭嘴甜,连忙说道“哪儿啊?父亲都是为她们两个着想。”
江衡停顿片刻,突然开口问道“这茗儿,真的和昭南王世子没什么关系?”
江劭正喝着茶,听了这句话,连咳了两声“没有!
绝对没有!”
江衡点了点头“行了,看你们两个也是说好了,这边来对付我的。
去叫她们两个一起来用饭吧。”
江茗和江宛前后脚进的院子,江茗懒得搭理她,江宛也只是略一点头。
一进主院,江劭便喊道“阿姐!”
他指了指自己身旁“阿姐来这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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