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鹤典闭目就能看见满眼的血色。
大殿的门被关上,有想逃的人绝望的拍着门,更多的是跪在地上瑟瑟抖,求饶喊冤的声音不绝于耳,铁锈味充斥着鼻尖,地面被染得鲜红,刀刃和铠甲、和自己的脸上,也满是这样的颜色。
在那片嘈杂中,内侍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纵容家丁欺压佃农、强抢民女、杀人夺妻、贪污腐败、买卖官位、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栽赃陷害、扣押边关粮草导致战役失败、贪墨赈灾款……
一桩桩一件件,如果不是被揭露出来,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同朝为官的人,私下竟有这么多龌龊事迹。
宁鹤典认识那些人,京官他都打过交道,宫门打开来来往往,走进来登上庙堂总会遇见。
因着女帝的缘故,这些人即使私下里对他不屑一顾,见了面大多总是客客气气的,虽然也有对他不屑一顾,不愿与攀附女帝的外戚为伍。
只是无论是哪种,见过他们身着朝服最为体面的样子,再看见一个个永远合不上的双眼,如他这样坚定的人握刀的手都有些颤抖。
而女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殿内生的场景印在她黑白分明的眸中,不起半分波澜。
这是宁鹤典第一次感受到这个昔日的小妹妹,真正变成了一个杀伐果断的君王。
不过新帝并非嗜杀之人,除了十恶不赦的人当场斩杀以外,她都网开一面,罚俸罢官抄家流放,处罚下来没有人有异议,心中有鬼的人被满殿惨烈吓破了胆,也被详尽的罪证给镇住了。
女帝到底掌握了多少,看了多久,没有人知道。
这才是最令人胆寒的地方。
年事已高的丞相和太傅被新帝温和赐座,却觉得凳子上好像有钉子。
变故来得太快,没有一点预兆,上朝时一切如常,临近退朝,女帝突然难,重重禁军围住了众臣,一条条罪状被念出,然后就是毫不留情地裁决。
大门关闭之前,他们还看见一列列禁军往宫外走去。
“诸位大人受惊了,明日都休息一日,后天也到了殿试的时候了。”
女帝还是初即位时的模样,殿内所有还能站着的大臣都恭敬地等她离开,汗水打湿了厚重的朝服,体质稍弱的直起腰就差点晃倒在地上。
他们嘴中苦怎么能忘了呢,这是那位教导出来的人,连官位空缺后的处理方法都想出来了,也是筹谋已久却不露声色。
“依众卿的看法,这事……”
这句话听得太多,误把老虎当做小猫在看待,只是新帝的手段,未免太过暴戾了。
退朝后,宁素沐浴完毕,听见了丞相与太傅的求见。
两位年近花甲还没有告老还乡的大臣满眼都是不赞同的神色。
“陛下此举,实在是不妥。”
太傅捋着花白的胡子,他是新帝的老师,先皇亲指的辅佐之人,如今依旧是将女帝当做学生在教导,“朝中势力错综复杂,牵一而动全身,陛下今日虽看似占据上风,但官员心有抵触,若因为怠慢政令,怕是不妥。”
“太傅所言极是,”
丞相亦满脸肃然,“陛下此举怕是授人以柄,藩王虎视眈眈,恐怕会趁虚而入。
若徐徐图之,亦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他们不敢。”
女帝平淡地说。
她也考虑过如今的局面,原主看似被架空,多是因为朝中重臣态度不明,想趁着新帝即位根基不稳想加大自身权利,还没有真正想推翻她的心思;原主也是对朝堂暂时不了解,没有一个好的借口难,也怕处理了这群蛀虫,自身名声会受到影响,担心天下悠悠之口。
宁素没有那么多顾忌,当她现军权实则被原主牢牢把持之后,就定下了这个疯狂的计划,并且成功了。
“朕有自己的打算。”
谁该杀谁该放,她都是一遍遍跟星际的观众讨论定下的,她如今看似没有谋士,实际上背后有着万千参谋。
她没有徐徐图之的时间,隐忍到现在骤然翻脸已是极限。
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与她的计划相比,甚至可以说太少了。
女帝的头披散,还带有水汽,衬得她看上去又小了几岁,仿佛还是一团稚气没长大的孩子,然而这个孩子可以唇角含笑地说出杀无赦的字眼,两位股肱之臣只觉得这个自己看大的女帝,愈让人不能看透了,也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君主。
无法劝谏,他们也只有无奈告退。
众臣休沐一日后,便是殿试,赴京赶考的士子已经听闻了朝中变故,有害怕的,有不屑的,甚至私下还有腹诽女帝行事暴虐不堪为帝的。
唯有叶羽奇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连和他一起参加殿试的好友,一见到他都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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