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珍哭得措不及防,林蚕蚕都吓愣住了,也就几句话的工夫,她也没说什么才是,怎么就哭了呢
“肖工,您这哭得也太没道理了,您记着,您是跑我这儿兴师问罪来的,别弄得跟我欺负您一样。”
林蚕蚕也就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掏手绢塞到肖玉珍手里了,“眼泪擦擦吧。”
就肖玉珍说掉眼泪就掉眼泪的性子,林蚕蚕突然就有些理解魏敢在外头的名声怎么那样不好了,打架的事不提,就跟家里关系不好,欺负弟弟气哭亲妈这事,就十分有水分。
肖玉珍眼泪一顿,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最后还是抬手把眼泪擦了擦。
林蚕蚕回忆了一下,她们刚刚说到哪里来着,好像是肖玉珍说魏敢因为她把户口迁走了,说不认识她之前,魏敢跟家里的关系还不错云云。
话里话外不就是指责,是因为她魏敢才把户口本迁出去的么,肖玉珍文雅一点,不像魏新,张嘴闭口就是狐狸精,其实这母子两都一个意思。
说完这些,肖玉珍还希望林蚕蚕去劝劝魏敢。
林蚕蚕当时顺嘴就怼了句,“他是你儿子,可不是我儿子,你一当妈的管不住,还来指望别人”
就肖玉珍往她头上泼脏水这事,她还没说更过分的话呢,然后肖玉珍就哭了。
林蚕蚕自个寻思了一下,她这话说得没问题吧,至于态度,林蚕蚕真心觉得她这态度已经很好,不算恶劣了,至少她站在这里把话听完,已经算是很给魏敢面子了。
反正林蚕蚕现在也没明白,到底是哪一句就戳到肖玉珍的痛点了,眼泪说来就来。
明明看肖玉珍的长相,不像是那种特别爱哭的人才是。
肖玉珍一哭,林蚕蚕就感觉到周围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聚拢过来,似乎还有人在议论着什么。
估摸着明天,就有她把肖玉珍给欺负哭了的流言出来,林蚕蚕真是,想想就有些头痛。
“对不起,我在魏敢的事情上,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肖玉珍自知理亏,主动跟林蚕蚕道歉。
抬手擦眼泪时,肖玉珍看到手上的手帕,动作顿了顿,“谢谢。”
大概是看林蚕蚕态度还算好,肖玉珍原想把魏敢跟家里关系再给林蚕蚕说一遍,意图打动林蚕蚕,谁料林蚕蚕直接摆手拒绝再谈下去。
“肖工,您不必跟我说这些,您家里的事,还是自己关上门来解决为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林蚕蚕挺烦肖玉珍这种性格的人。
你要真受了委屈,那没什么说的,但你来兴师问罪,最后还一副我委屈的模样给外人看,就真挺恶心人的了。
林蚕蚕准备要走的,但心里还是有些为魏敢抱不平,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您要真为魏敢着想,也去听听外头怎么说他的,您可千万别再委屈,您一委屈,魏敢在外头名声更不好听。”
说实话,魏敢外头的名声肖玉珍能不知道说不定平时肖玉珍跟外人说起魏敢,也是一副受尽委屈的心酸样子。
林蚕蚕摇了摇头,“肖工,有些事,不是为人父母,就天生站在有道理的那一方的。”
说完,林蚕蚕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被个小辈毫不留情地这样讲,肖玉珍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可只要一想到魏敢,肖玉珍眼睛又有止不住的趋势。
那边魏父急匆匆地跟出来,骑自行车追上人的时候,魏敢已经慢悠悠地走着了,半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魏父以为没什么大事,准备喊住魏敢再谈一谈。
毕竟他工作繁忙,魏敢也不愿意同他对话,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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