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健从抢救室出来,被众人拥着送入重症监护病房的时候,我脑子还是蒙的,一阵一阵地冒着星点子,全然忘记了怎么思考,眼前全是他扑上来护住我时焦急的表情,好像有些记忆从脑子里飘走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到医院的。
明明只是一起偷窃事件,我就闹不明白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所站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话没说,单长叹了一口气。
平日里,刘所骂子健骂得最多,骂得不解瘾,时常还作势踢上两脚,那真是把他当成自个儿的亲儿子看,不见刘所对谁这么亲的。
我知道,大家伙儿心里都不好过,我也明白,这事儿它不怨我。
可我就是……就是没法儿放下,要当时我没走那会儿神,要是我能快一步把那杀人犯给制服,就没后边儿这么多事儿了,指不定现在我们俩还能坐在那牛杂粉店里吃着牛杂粉呢。
我都欠这丫那么多了,不能还让他搭上条命出来!
“甭想了,小陈,这次你们立了功,回去给你们颁奖章。”
去他妈滚犊子的奖章!
谁稀得!
我坐在外边儿走廊的长椅上,没往屋里走,子健的爸妈都在,隐约能听见哭声,系脖子上的绷带紧紧地勒着我脖子后边儿,折了的胳膊就吊在胸口前头,一点儿知觉没有。
昨儿还好好的一人,今儿躺床上就睁不开眼了,不知道怎么说这感受,心里憋屈。
探视时间快要过去了,只能留一个家属看着,留下的人是子健他妈妈,和和气气的一人,去他们家吃饭的时候,老往我碗里夹菜。
子健他爸走出来,眼睛扫到我,朝我点了点头,又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沉默地走了。
兜里手机震动起来,我不是很想接,由着它去,过了好一会儿,停了下来,我正要开始往前回忆今儿到底生什么事的时候,手机又震了起来,没法儿,我只能掏出来。
右手被吊着,只能用左手,反手过去的掏口袋的姿势是怎么弄怎么不顺手,等我掏出来手机震动也停了。
我有点儿不耐烦,只想着一手机砸对面墙上去。
但是我没有,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干这件事儿了,我觉得自己身体里没有血没有肉,光凭着那打气筒打进去的气一直撑到现在。
手机又响了。
我翻开来一看,是叶凡那小兔崽子的,按下接听键,我没说话,听着。
“金蛋儿,生什么事儿了究竟,我去所里找你,他们说你和子健都医院里。”
叶凡在那头还大喘着气儿,一边跑一边说似的。
“遇着一歹徒了,他身上有管制刀具,生了冲突。”
我为自己现在还能这么冷静地回答叶凡的问题而震惊。
“没事儿吧都?”
“我就手臂骨折了,子健他……他腹部中了两刀,头上被板砖拍了,这会儿在重症监护里,没醒。”
“操!
谁丫的下这么狠的手,就是劫匪也不该这么横啊,你们便衣吗?”
“穿着警服。”
大概是听出不对劲了,叶凡问我:“怎么回事儿啊这究竟是?”
“潜逃了十年的杀人犯,今天在路上扒人包,子健给看见了,冲了上去,追到巷子里,我们打了起来。”
说完这话,叶凡没应声,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我正准备挂电话,叶凡说:“我已经在上楼了,等等。”
然后他就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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