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闪烁迷离的灯光飞舞在五颜六色的酒水上,纸醉金迷的氛围笼罩在各个角落。
浓烈的酒精和震耳的音乐似乎能让人忘掉所有烦恼,以至于被生活和感情折磨的人都愿意来这里买醉。
卡座的酒桌上堆满了酒瓶,齐瑾州把手里的兔子放在夏瑶手上,转头扫了眼几乎沉没在黑暗中的男人。
他抢过他手里的酒瓶扔在桌上,“喂,不至于吧你,差不多得了。”
“你最好别来烦我。”
他碎发下的眼睛弥漫着说不清的东西,又开了一瓶烈酒尽数闷下。
辛辣的酒精滚过喉咙,随即产生一种刺痛的灼烧感,陆聿森没管,闷下半瓶之后又继续喝光,似乎这样的灼烧感能让他忘掉那些令人不爽的画面。
“真没劲。”
齐瑾州环起手依靠在沙发上,一脸没好气地笑了一声,“瞧你那寻死觅活的样子,不就个女人吗,再找一个不就得了。”
陆聿森扔掉喝完的酒瓶,一脸颓废地看向他,语气平淡:“真希望你女人跑的时候你也能这么安慰自己。”
“操,你诅咒我呢。”
齐瑾州气急败坏地搂紧夏瑶的腰。
他一边搂紧,一边回忆董昭年他妹妹的长相,确实长得很漂亮,能直接勾起男人欲望的那种,性格应该也还挺特别,要不然也不能把陆聿森这种人迷成这样。
齐瑾州又扫了一眼陆聿森的侧脸,情不自禁想对他落井下石。
就他平时那拽样,来个祖宗治治他那臭脾气也挺好的,反正他是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看起来还挺爽的。
于是齐瑾州“欸”
了一声,佯装安慰道:“行了,真喜欢就放低姿态哄回来呗,服个软不就得了。”
“不一样。”
陆聿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酒精上头后有点难受,他抬起手臂撑在自己额头上,打算闭目休息一会儿。
“哪不一样。”
齐瑾州看他有点醉了的样子,勾起嘴角打算套套他的话。
“她不要我了。”
男人低声呢喃了一句。
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齐瑾州有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歪过头问道:“她什么?”
“我他妈说她不要我了。”
记忆越过酒精翻上来之后,陆聿森掀开猩红的眼,一脚踹向卡座中间的酒桌,满桌昂贵的酒立马破碎在地。
“你有病吧……”
齐瑾州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护着夏瑶别被那些玻璃伤到。
服务员听闻这边的动静之后,立马过来收拾了。
看惯了他的阴晴不定,齐瑾州比谁都清楚他什么秉性。
他这种人,向来是他让别人不爽,谁把他惹了,他一定会有千万种阴损的手段还回去。
反正齐瑾州是不太信他会乖乖在这买醉,而不是想尽损招把人抢回来的。
酒瓶破碎的声音吓到怀里的兔子之后,夏瑶一边安抚兔子的后背,一边瞥向始作俑者。
他和搂着她的男人其实都是疯子,有权有势的疯子,只不过他看起来更有压迫感,而齐瑾州更喜欢用笑脸掩饰自己的疯。
他们这票子人其实都有些劣性,习惯了居于高位的姿态,身边想要什么人都有,自然觉得自己看上了谁,谁就得得了恩赐一样乖乖地留在他们身边。
夏瑶不动声色扫了眼舞池中的女孩,闭紧嘴巴继续懂事地充当齐瑾州的陪同玩具。
“你看谁呢。”
齐瑾州早就注意到了她时不时就往别处飘的视线,捏住她的下巴把人转向自己,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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