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愿玉纤阿见到成容风,若是玉纤阿真的是湖阳夫人的女儿,成容风必然不肯玉纤阿平白无故地住在他这里。
幸好湖阳夫人早离开了洛邑。
成宜嘉前些日子也出了城。
洛邑城中如今就只有一个成容风。
但是成容风此人一般不沾府邸,又不和洛邑的这些贵族子弟们混玩。
玉纤阿想见到此人,贸然登府显然是很难的。
范翕便道“我也没见到他。
他在忙些隐秘的事吧,待我见到他了,再帮你引荐。”
他这样说,玉纤阿便知他不会帮她引荐了。
她轻轻一笑,笑“那我自己想法子吧。”
范翕不在意。
玉纤阿还要说什么,范翕转个身搂住她的腰,恹恹道“别说了,睡吧?我困了。”
玉纤阿惊喜,他难得有困的时候,她自然什么都不说了,陪他入睡。
而范翕哼一声——他就不喜欢听她叽叽歪歪别的男人,他心中生妒,觉得太烦了。
次日姜女来服侍玉纤阿的时候,关上舍门,她看到玉纤阿蹲在门边,拿着一枚簪子在门框边上划着什么。
姜女弯着腰盯了半天,见横横竖竖方方正正,是一个个一模一样的字。
姜女又不认识字,看玉纤阿在门框边上刻字刻得那么耐心,便问“这是什么?”
玉纤阿拿簪子刻完了一个横,就起身了。
姜女和玉纤阿一起站直身子,现玉纤阿刻字的地方极低,如果不是特意弯下腰蹲在地上观察,还真看不出来玉纤阿在门框上有刻字。
玉纤阿向屋舍内走,解释道“自来了公子这府,住了这间屋舍,我便每日在门框上刻一个笔画。
时日长了,字就写全了。”
姜女眨眼“你不知时日?要刻字才知道到了何年何月?玉女,你不会病了吧?”
玉纤阿瞥她一眼,道“我只是留个路而已。
姜女,你记得,我日日都会刻字,若有一日我不刻了,那必然不是因为我忘了,而是因为我出事了。
我在向你示警。
你就该找退路了。”
姜女一震,慌了。
她追着玉纤阿进了里舍,张口要扬高声音,被玉纤阿一盯,她又捂着嘴放低声音,颤抖着说“找、找什么退路?你在这里好吃好住,公子待你这么好,我为什么要找退路,你怎么会出事?”
“玉女,是不是你听到什么风声?陛下要治公子翕的罪,要抄家?完了完了,这怎么办啊?”
玉纤阿道“公子翕何时被抄家我不知道,我是说我自己。”
她从自己怀中摘下玉佩递给姜女,姜女认得这玉佩是玉纤阿一直珍藏的那块,据说可以帮玉纤阿认身份。
玉纤阿现在将这玉佩给她,叮嘱她保存好“日后哪一日,你来见我时,若是现门框上的字没有继续刻下去了,你不要慌张露怯,你作出无事状逃出府。
到时候出了府,你就直奔成府。
我昨日带你看过的,你还记得吧?”
“不管成府是不是还是大门紧闭,你就拿着玉佩去敲门。
不管成府主君在不在,你都要想法子让人看到你这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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