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翕厉害。
他岿然不动之势,压根没有受人所累的样子。
他怀里还带着一个女郎,然卫士们围着他,自己的人不断死伤,却见范翕还是长身而立,众人心中兀自骇然。
恍惚中,玉纤阿仰头看他,见他雪白面上沾血,双目灰扑扑的却染着血光。
他持着剑立在一地尸体中,像是从地狱行出的恶魔般。
玉冠博带,长袍血步。
腰腹间汩汩渗血,他全然无惧,面色越白,气势却好像越强。
范翕一步步向前走,卫士一步步后退。
这处地简直如人间炼狱一般,卫士们看着范翕的眼神,都由一开始的势在必得,变得惊惧十分。
然后范翕砍断了缰绳,将楚宁晰从车中拽下。
楚宁晰惨叫,范翕抬手就捏断了她的手骨,楚宁晰面色一下子白得似要晕厥。
玉纤阿看着都害怕,见范翕分明是想挟持楚宁晰,亏得楚宁晰忍着痛不屈服,她身边的卫士们扑来,范翕才住了手。
但范翕抢了楚宁晰的马,二人扬长而去!
卫士们“公主……”
从车上跌下的楚宁晰面色难看,她咬牙切齿“追——!”
卫士想到范翕那可怕的杀伤力,略犹豫“公主,我们真要对公子翕下杀手么?”
楚宁晰冷笑“你们怕什么?周王朝各诸侯各有心思,北部被耗在战争中。
周洛都要失守,周天子都要换人做了!
我看那几个诸侯国都要抢天子位了!
他们哪有空管我们楚国的事?我就算杀了公子翕,周王朝也无暇来制裁我!”
卫士道“不,属下不是说那个。
属下的意思是,公子翕也许是您的兄长……”
楚宁晰立即“我没有兄长。
楚国王室只我一人,公子翕坏我楚国与越国的联盟,处处与我作对,他是我楚国敌人,非我兄长!
我要拿下他问话,要他屈服于我!”
卫士顿住,明白公主的意思,是要活捉,而不是杀死公子翕。
领会了公主的意思,他们才带人追了出去。
寒风过耳,枝杈如梭,快马行在丛林间,风驰电掣!
范翕和玉纤阿共乘一骑,玉纤阿被范翕抱在怀里,被他箍着腰,她不断说话,辨别方向。
因她不会骑马,连控马都要靠身后的范翕。
然而玉纤阿心中安定无比,她方才见识了范翕那悍然无畏的一面……他那般厉害,她第一眼看到时害怕,后来便觉得安心。
觉得有他在,他们就能逃出生天!
范翕下巴磕在玉纤阿肩上,在玉纤阿那般想着时,他身子一软,忽然从马上跌了下去。
玉纤阿反应迟钝,扭身去拉他,手中只抓到他一片衣襟,眼睁睁看着他从马上摔了下去,尘土飞扬!
玉纤阿颤声“公子!”
她握住僵硬,慌乱无比“我、我不会骑马啊……停下来!
公子,你告诉我怎么停下马啊。”
范翕从马上跌落被马抛下,玉纤阿想停下马却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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