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深知刘修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自己着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希望之火也在他心头熊熊燃起。
“安睿啊,确实是我对你关怀不够啊!”
刘修满怀愧疚地说道。
“主公切莫如此讲,老化和仲景时常都会前来探望我的!”
王越赶忙宽慰道。
听到这话,刘修心中暗自感慨万分。
一直以来,他似乎总是疏忽了黄忠和王越的年岁渐长这个事实。
此次出征,即便他清楚黄忠内心深处最为渴望能够像往昔那般冲锋陷阵,但出于对其身体状况的考虑,他终究还是没有第一个点选黄忠的名字。
凭借着多年来与黄忠之间培养出的深厚默契,黄忠又怎会不明白刘修此番不点他名的缘由呢?
而对于黄忠内心可能产生的那份失落感,刘修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未曾将这层窗户纸捅破罢了。
然而,性急如典韦者,却按捺不住性子提及此事。
可典韦哪里晓得,实际上此刻刘修的心情比他更为沉重、烦闷。
难道要他真的派遣黄忠出征不成?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黄忠故意战死沙场吗?
哪怕黄忠果真存有这样的念头,他也绝对不会应允的呀!
现场突然有些沉默,刘修不说话,王越也罢,许褚和华佗也不知说些什么。
终是刘修缓缓道:“多半庞德公未在襄阳,希望水镜先生在吧!”
其实自从庞德公跟他说了以后,没多久他就得到史阿的通报庞德公离开了襄阳。
庞德公具体原因无人知晓,但刘修猜想多半与庞德公所言的五年有关,他也没有限制庞德公的自由,他也相信庞德公是忠于他忠于大汉的。
王越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眼底那一抹淡淡的失落却难以完全掩饰,他轻声说道:“主公啊,其实属下心里清楚得很呢,主要原因嘛,还是属下这把年纪大啦。”
说罢,自嘲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许褚忽然长叹一口气,感慨万分地道:“是啊,这岁月就像那流水一般,不知不觉间便悄悄溜走了!
而且咱们几个时常相聚,不像有些人隔上好多年才能见一面,所以俺总是觉得自己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的模样,就连安睿看上去也和当年没什么两样……
唉……只是细细想来,时光已然匆匆过去了这么多年呐!”
听到许褚这番话,众人都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那人缓缓开口道:“其实我很多时候也跟仲康兄有着同样的想法,总觉得一切都未曾改变,依旧停留在往昔那段美好的时光里,从未认真去思考过时间的流逝。
然而当回过神来才现,原来早已历经了数年的风雨沧桑!”
说话之人正是华佗。
正当大家沉浸在对过往岁月的回忆与感慨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原来是典韦回来了。
只见典韦身骑一匹雄健马匹直接奔到宴会厅近前,背后有一人有些狼狈,正是司马徽!
原来那典韦骑着骏马一路疾驰前往书学院,心中急切地想要寻到庞德公。
然而当他到了书学院,才知庞德公并没有在书学院,想起刘修说庞德公不在,司马徽也行!
于是急急寻司马徽,接待之人哪敢怠慢,司马徽正在给学生上课,唾沫纷飞。
还不待得意,被典韦一把拎住拉出了课堂,司马徽大为不满,喝道:“典恶来!
你想做甚?”
典韦道:“无礼之处,还请司马先生见谅,主公请你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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