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别的,光五百两银子,就让各人将小心思都收了起来。
这么多钱,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钟老爷子这么大方,便是考虑到这点。
庆和坊是赚钱,但从去年到现在,总共也没赚到这么多。
果然,重利之下,即便有不满的声音,也都缩了回去。
同五个儿子商定后,钟老爷子便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见钟正仁几人依次出来,明氏五妯娌忙迎上前,眼里尽是疑问。
钟正仁没理明氏,对着后头的钟庆然说道:“庆然,你爷爷喊你过去。”
说完,他便叫上明氏回房,其余四房也都各回各屋。
听着钟老爷子低沉缓慢的话语,钟庆然心里有点不大好受。
他到大周朝快一年半,自是明白,钟老爷子这么做,真的是为他考虑。
不然,哪用得着单独把他分出去,还给每房那么大笔银子?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来,钟老爷子这买卖明显做亏了,分个家,不止没得到半点好处,还倒欠不少银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钟庆然看出来了,钟老爷子这么做其实很有深意,他怕的不是分家,而是分不了家。
财帛动人心,庆和坊摆在那,给的银子少了,还不得一个个都黏着不肯分?
“爷爷,新宅子建哪里?”
收起思绪,钟庆然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
“还没定下,这几天先去看看,不急,等到宅子建好再搬。”
钟正仁五兄弟,对于分家可说是内心非常复杂,明氏五妯娌就不同了,她们巴不得分家,前提是分到的家产能让她们满意。
听说每房能分到五百两银子,明氏五人一个个心都漏跳了一拍。
她们虽不知道庆和坊到底有多赚,但也能估个大概,一年下来,最多也就赚个两千两左右,除去钟庆然分走的两成,能有一千六百两就顶天了。
这还没算开销,之前买地就花去近二百两,买庆和坊铺子也用了几百两,吃用等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钟老爷子手头估计连一千两都没有。
每房给五百两,总共要付出两千五百两,这等于将庆和坊明年的收益也提前支取了,她们还能有什么不满?
她们是眼红庆和坊的收益,可帐不是这么算的。
别看现在庆和坊生意红红火火,哪天不赚钱了甚或关门也说不准。
生意吗,谁都不能保证必赚,再说,赚再多钱,也是钟老爷子握着,只有拿到手里的银子,才是真金白银,其他都是虚的。
有了这笔钱后,她们无论是买地,还是开铺子,都能有一笔不小的进账,还能自己当家,想想这日子就让人分外有干劲。
许是钟老爷子给出的利益足够大,家里竟没人闹腾。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钟老爷子选定一个日子,请来族老们做见证人,将各种财产划分好,立下文书,钟家便宣告正式分家。
最麻烦的便是房子问题,钟老爷子考虑到这点,分家时就说好了,各房可以在老宅住到找到宅子为止。
“三哥,你要搬走吗?”
钟磬很是不舍,爹娘待她倒是还行,可跟三哥一比,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这点区别,钟磬年岁还小,暂时想不明白,却被她察觉到。
钟庆涵也一样,家里和他年纪相当,且玩得来的兄弟姐妹也就那么几个,而钟庆然能带着他到处玩耍,教他识字画画,还不用担心会被爷奶爹娘教训,这样的好事以后可不会有了。
当然,这只是其次,小孩子感觉非常敏锐,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中或许没有这个念头,但在行动上却直白地表现出来。
不说钟庆然的亲弟妹,就连四叔家的两个孩子,钟晓和钟庆成,也一样舍不得他。
见年纪最小的钟庆成扒着他的裤脚,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钟庆然满脸无奈地抱起来,安慰道:“还早呢,等房子建好,起码要一两个月。
再说,三哥搬走了,你们难道就不能过来找我?我保证,有空就去看你们。”
好不容易劝下几个弟妹,钟庆然这才转身进入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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