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夜明珠光中,尖锐的矛头和小半截刀身闪烁著乍长乍短的寒光,浓烈的杀气在一瞬间朝她二人张牙舞爪地迎面扑去。
“啊──”
她俩被陡来的变故吓得破声惊叫,不由自主地急倒退两步,膝盖一软,竟狼狈地跌扑在了地上。
侍卫大哥,我……我真不是有意腹诽你们疏忽职守的。
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都是禽兽王最优秀的禽兽侍卫!
我我……我认错我忏悔还不行吗?那啥禽兽王的寝宫,我们不进!
我们不进!
罗朱紧紧抓著颤抖不停的格桑卓玛,嘴唇哆哆嗦嗦地无言开合。
刚刚踏进寝宫的银猊闻声顿住脚步,转身踱回罗朱身边。
伸出湿热的粗糙长舌在她脸上舔了两下,用雄健的身躯挡在她面前,蓝色三角吊眼中布满阴冷凶残,森然地盯著几个侍卫。
喉间出一声短促的闷雷狺嗥後,咧嘴露出锋利无比的獒牙,前肢低伏下来,银灰背毛和菊尾如钢针般倒立起来。
四个侍卫彼此对视一眼,目中极快地掠过一抹诧异,然後迅收起长矛,推刀入鞘,退回原地保持著刚才的站岗姿势。
不要说侍卫诧异,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罗朱和格桑卓玛也很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罗朱就释然了。
在人的眼中,她们是卑贱獒奴,但在银猊眼中,她们是它圈养的宠物。
自家宠物被欺负了,做主子的哪儿有不护短的道理?
啊啊啊,人不如狗!
人不如狗啊!
被狗当宠物养不说,还得靠狗来护短!
这到底是啥疯狂的世道!
?罗朱好想换个没人的地方抓狂咆哮。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虽然有银猊这只野生头獒罩她,但在四个手持凶器的宫廷侍卫的虎视眈眈下,她还是全身软,根本没勇气抬眼与杀气酷厉的他们对峙,更没勇气把狗仗人势变成人仗狗势,不要命地硬闯禽兽王的寝宫。
吸气再吸气,她勉强压下恐惧,忍下所有羞愤和不甘,与格桑卓玛相扶著站起身。
也不敢摸已经炸毛,蓄势待的獒犬,只能故作委屈地在银猊身後嗫嚅道:“银……银猊,我……我饿了……”
在银猊转过头时,又僵硬地拍了拍肚子。
银猊偏头看了她两眼,又掉转头看了看四个侍卫,如此反复三次,阴冷凶残的三角吊眼中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挣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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