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知道俺掉泪了没有,因为俺已被怒火湮灭,大脑失去了知觉。
俺姐的婆子把小外甥抱起来,证明俺们还是一家人,但她自己都忍不住往下掉眼泪,她替俺姐夫保证,往后只要她在场,就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都是女人,同病相怜,据说她年轻的时候就经常遭受丈夫的拳脚,下手不比她儿子轻,打女人是他们家的家风。
她抱着俺的小外甥把俺们送到门口,小外甥要骑车,俺把他抱在上面,在村里孩子羡慕的眼光下摆弄喇叭、油门——大人有毛病,孩子总没有错。
俺姐夫站在外围,气势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一会儿把这个孩子拽走,一会儿又对那个孩子说滚蛋,好像俺来他家就是给他长气的——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治保主任把俺和王现斌送出了村口,他对俺的配合表示了万分的感谢。
其实俺也看出来,说他要感谢俺,倒不如说他是对俺和电驴子发生了兴趣,说不上三句话就要把目光定格在电驴子上一会儿,问长问短,几次动手扭动油门,要不是俺有防备,说不定就把俺掀翻在地了。
最后,他绕着弯子打听俺现在干啥买卖的,年纪轻轻就开上了电驴子。
王现斌对他说,俺在城里包工程,一年能挣几十万,在城里都是局级领导陪俺吃饭,一年没回家,回到家里就遇到了这种事,真是让人不舒服。
他也不想想,欺负人欺负到了大老板身上,那他不是等着找罪受的嘛。
眼下这件事没有完,他要不好好认识一下,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治保主任表态回去一定好好再教育俺姐夫,让他认清形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当俺告诉他,俺接的是舅爷的那一摊子事时,他好像一下子就把所有疑问解开了,惊讶得眼珠子只想从眼眶里蹦出来,拉着俺的手,跟俺套近乎,让俺有机会一定带他一起做事情。
这种感觉真好,令俺灰暗的心情放出了光亮,其实还不止光亮。
俺摸摸身上,要给治保主任上烟,发现没带,于是看王现斌。
“没咧。”
王现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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