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最终未能扛住瞌睡虫的袭扰,把头死死地扎进松软的枕头里,说什么也不动一下了。
再之后,天亮了。
整个上午俺都在设法理清思路,但徒劳无获,因为俺还在那半真半假的梦里绕不出来,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懊恼,俺看着凌乱地扔在地毯上的浴巾、搅成一团的白色被褥,散落在床头的两双拖鞋,好一会儿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王武周打来电话,俺没接。
钢蛋儿在房间打扫过后来到,俺见到他就对他说:“钢蛋儿,你给俺弄得这叫啥?”
“哈哈哈,”
钢蛋儿笑得像夜枭一样,之后搂住俺的肩头,嘴巴凑在俺耳朵根儿上,说:“哥,兄弟让你放松放松不好吗?告诉我,带劲儿不带劲儿?”
俺满脸燥热,扒掉他的手,对他说:下不为例。
“哈哈哈……”
钢蛋儿去到窗户前,猛地一下拉开窗帘,阳光照在他身上,在地毯上投下一道黑灰的影子。
王现斌滞留甘肃期间,一天,秦香艳心血来潮,独上西岭。
杨柳新绿,春花吐蕾,望孤雁南飞,天际浩渺无涯。
相形感伤,不由得满腹惆怅。
她略梳苍发,沉思浅吟良久,得词一首:
独上西山,折柳千千枝,云卷云舒,雁南飞。
谁笑我当年红袖漫舞,浅歌轻唱,好年华。
去也,去也,风起杨花,一曲《离殇》。
她在手机上作简单编辑,发给了王现斌。
次日深夜,王现斌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跟村里人谁都没有照面,一头扎进屋里,直到第二天晌午时分才走出家门。
村里人发现他胖了,一个耳根子红肿得有些发紫。
这是发生在2010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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