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鹤并未着急上前,话落后只是静静等待老人情绪平复。
谢漪夜抱臂倚在茶树干上,烛火映在他面上明明灭灭瞧不真切表情。
良久,谢鸦行终于推动轮椅回过身来。
那是一张和司鹤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面孔,只能从轮廓骨相中依稀辨认出当年模样。
“师父”
谢鸦行抬眸望向那个本该不存于世间的女子,失去知觉多年的腿竟止不住的肌肉跳动。
他老了,又瞎了一只眼,只能尽力眯起那仅剩的一只眼去看,挺拔又干枯的鼻子用力嗅着空气中令人心安的龙井清香。
“谁伤了你。”
女子踱步上前,这是林扶月从认识姐姐起头一次见到如此摄人的威压,隔壁屋中的孩童此时也感受到耳膜好似被尖刺刺穿一般,郎朗的读书声戛然而止。
司鹤看着精神萎靡且右眼浑浊发白的谢鸦行,手止不住的抖,这万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前鸦哪怕跟她在万年寒涧被仇家钉上百根穿骨钉也依旧恣意坚韧,她记忆中鸦的未来,应是同阿珩一般的万人之上。
这是她的第一个徒弟,她投入的时间精力心血都斐然。
先天极品火灵根,极上宗最年轻的便悟道天书的少年
司鹤缓缓蹲到他面前,手轻轻抚上他双腿,谢鸦行虽没有知觉,但却瑟缩一下。
“别动。”
她将灵力输入,可那四肢中却如同沙漠一般,迟迟不见回应。
“师父,不用了。”
“几千年了,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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