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看清了是他,眸子动了动,似是有水波荡漾,气息喘得急,好一会儿才平息下,开口,“你回来了。”
淡然地仿佛刚才奔逃的人不是她一样。
倒像是她沈瑜卿能说出来的话。
魏砚看着因奔逃而些许泛红的双颊,低笑了声,“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禁地。”
沈瑜卿说。
“知道还敢来?”
魏砚扣着她肩的手愈发用力。
怎会有她这样胆大的女人。
沈瑜卿罕见没还口,“是我大意了。”
她没想过竟会有犬戎人混进来,没想过这是有人设计好的套。
魏砚倒没料想到她说的大意是犬戎人,不禁笑了笑,“别怕,都被我解决了。”
沈瑜卿四周扫了眼,确实没了动静。
他又问,“禁地幽禁毒物,触之都无药可解,不怕死?”
沈瑜卿是不怕的,她摸向颈间,“我有先生给的玳瑁…”
手摸了个空,她的珠子不见了。
魏砚见她面色一变,手松了松力,“怎么了?”
“我的珠子…”
沈瑜卿身侧开,挣脱他的手,回头向来时的地方看。
珠子系得牢,轻易不可能掉下来。
方才她的外氅扣绳断了,珠子大约是随着外氅一起掉的。
犬戎人已被解决,沈瑜卿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走。
她刚走了一步,腕又被人抓住,“做什么?”
沈瑜卿解释,“我东西丢了。”
她神色认真,眼底急切。
魏砚抓着她的手,“东西重要还是命重要?先跟我出去。”
“这珠子比我的命都重要。”
沈瑜卿扯开他的手,继续往回,脚步不停。
魏砚在原地看她急急回去的身影,竟难以相信她方才在说什么,有什么东西能比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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