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这几年展很快,老城北除旧布新,只寂寥廖地剩下个城门水洞,古街破旧的雕花小楼也全被拆得七零八落,如今市中心已经变成西城区。
西城区高楼拔地而起,公园错落,马路宽阔,铁路轨道从中穿行,沉重繁冗的绿皮火车绕过群山、穿过断壁,像一条喘着粗气的长龙奔驰而过。
新开的螃蟹馆就在老火车站附近,两人刚一进门,身后火车拖着笨重的十几节车厢吭哧吭哧驶向北方。
俗话说,秋风起,蟹脚肥。
这个季节的螃蟹黄多油亮,而且不腻。
“吃什么?”
李靳屿把菜单丢给她,“青蟹还是梭子蟹?”
“青蟹吧,”
叶鞫哉饧业旰苁,都不用看菜单,直接说,“这里青蟹好吃。”
他点头,叫来服务员,点完单。
叶魍蝗痪醯谜舛倭偈逼鹨獾姆咕钟械戕限,相顾无言,李靳屿也低着头,谁也没往对方身上落视线,自顾自玩了会儿手机。
李靳屿坐下不久便拿着起来朝门外走去:“我出去接个电话。”
等他再回来,叶饕丫放下了手机,视线随着他落座,很自然地切入话题:“谁的电话?”
“乔麦麦。”
李靳屿坐下,也顺势把手机揣回兜里。
“我好像还没听过她唱歌。”
叶魉怠
李靳屿看着她:“她晚上有驻场,去么?”
“你去么?”
他微微别开头,望向此刻空荡荡的铁轨说:“我晚上去医院陪奶奶。”
叶髀冻鲆藕兜谋砬椋“那下次你去唱了,我再去。”
他无奈地勾了下嘴角,捞过一旁的酱油醋,一边倒一边说:“非要缠着我?”
“当个朋友不行么?还是你怕你自己爱上我?”
叶魈统鍪只,调出一张照片竖着屏幕给他看,“自己看,我奶奶最近给我介绍了一个弟弟,年纪比你小,还比你帅。”
这倒是真的,老太太怕她夜长梦多哪天又兴冲冲收拾东西回北京,着实按着她的喜好给介绍了一个小弟弟,不过叶鞑恢道最近怎么了,这个弟弟明明很符合她以前的审美,但她居然觉得有点太乖,没劲。
“自己放辣椒酱,”
李靳屿把倒好的酱油醋推过去递给她,置身事外地嗤笑了声,“那祝你和这位弟弟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服务员把提前准备好的螃蟹锅端上来,叶魉盗松谢谢,才对他说:“为什么刚刚你骗我说停电了,你是不是在背那个密码表?你之前没接触过摩斯电码吗?”
李靳屿给自己下了小蝶酱油,好笑地看着她:“我一个唱歌的,我研究这个干嘛?”
“是吗?“叶骱疑地眯眼,“可是你唱歌很一般啊,没感情又没技巧,要不是长得帅,我都叫老板退钱了。”
他不以为然地拿了双筷子布在酱油小蝶上,人往后一靠,还挺理直气壮:“长得帅不就行了。”
“你还挺会靠脸吃饭的,”
叶骼至讼拢好奇心使然,“那张电码,我背了一周都没背下来,你十分钟就背下来了?你之前真没接触过这些吗?”
你研究密室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为了赚钱?
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会没上过大学呢?
她一脑门子问号,觉得这个弟弟真神秘。
服务员此时过来上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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