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抬头看君夫人,觉得她扫了我一眼,目光犀利。
我默默地捧上茶,便站在君闻书的一边。
"
侍槐呢?"
君夫人并不端茶,口气中似有不悦。
"
儿差他去买些笔墨,一会儿便回来。
"
君闻书淡淡地回道,似没发觉他老娘的口气,我站在一旁更不敢说话了。
君夫人环视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个大牡丹剪纸上,"
那个剪纸是谁买的?"
剪纸让日头晒得颜色有些褪了,但君闻书并不让摘,说等过了七夕再除去。
"
哦,是孩儿年前上街,见了觉得剪得也不错,便随手买下的。
"
我一愣,君闻书为什么要说谎?但我不敢抬头。
"
你?"
我感觉君夫人的目光又在我身上转悠,却对着君闻书说,"
三儿,咱家不要那么招摇的东西,这纸太大了,瞧着冲得慌,你爹他不喜欢。
"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
是,娘亲,儿明天就让人把它摘下来。
"
君夫人又在看我了,我的头越垂越低。
突然,她说:"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闻书说句话。
"
我赶紧施礼,如获大赦地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觉得君夫人的目光盯着我。
外面太阳正好,我本想把培菊让到厢房去坐坐,她不肯,说怕夫人叫她。
于是我搬了杌子,就着树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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