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好奇,你冷眼旁观万年,这天地间,可有什么能令你动容?”
千里眼闻言一愣,未曾作答,那帝君已抬臂挥袖,一卷金黄轴帛横空而现,缓缓落在千里眼面前。
“去吧,传朕法旨,令值日神将率五百天兵,下凡捉拿天璇巨门星君!
!”
法旨本是轻若鸿毛,在他手中却觉重比泰山。
若是开阳知晓是他传达法旨,擒拿巨门星君,必定气得跳脚大骂。
这日当值神将乃是增长天王魔礼青座下大将陶元信,千里眼眺目一望,便知他身在天外天。
陶元信极好猎狩,此时他骑了一匹天马在天外天奔驰,正追踪一头五角灵鹿。
千里眼却不往天外天处传旨,四下一望,转身降下南天门。
南天门下正有一名神将与几名天兵闲聊,见千里眼从天而降,却未相迎。
千里眼也早是习惯这般无礼对待,他品级虽高,但所事之职不过传音而已,且法力低微,常是连天卒也对他漠视不理。
他手中法旨金光一骤,照得南天门处堂亮如日,为首神将略是一愣,脸上神色立变,迎上前来,拱手行礼,恭敬问道:“未知天目神将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千里眼木无表情,手持法旨,曰:“帝君有令,命值日神将陶元信领五百天兵下凡,捉拿巨门星君。
请问石副将,陶将军何在?”
此人正是陶将军座下副将石远信,他一听事态严重,连忙道:“陶将军有事暂离。
请大人稍候片刻,待末将即刻通传!”
千里眼双目炯炯,只看得石远信一阵心虚。
“当值神将,理应身在天宫方圆八百里,随候帝君召使。
却不知,那天外天可在这八百里内?”
“这……”
石远信想起眼前这位天目神将目力可逾千里,陶元信现在何处,他一看便知,顿急出满头大汗。
疏忽职守,当值行私,乃是天界大忌,更莫论帝君旨下调遣,疏懒延缓,更是罪不容恕。
正是不知所措,却闻那千里眼道:“也罢,既然有石副将在此,法旨交予你手,亦是一样。”
石远信登时愣了,对方如此好说话倒是出乎意料。
当下不假思索伸手接来黄金法旨,又闻他道:“既然石副将到下界办差,本将倒是有一事偏劳。”
“未知大人有何差遣,但管说来,末将自当效劳!”
千里眼道:“本将与武曲星君向来交好,若石副将在下界见了星君,代末将问句安好便是。”
石远信当下莫名其妙,他受旨去拿的是巨门星君,又有武曲什么事?但眼下却不能得罪了千里眼,只有连连点头应下。
只到后来才是知道,那位急功好义的武曲星君原来便在巨门身边,便因千里眼这一句微薄之言,竟就此弥消了擒拿巨门星君时一场武曲大战五百天兵的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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