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跋扈的琥珀哪里肯咽下这口气,眼见琥珀的周身气流涌动火星流窜,芬里尔冷冷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偃旗息鼓。
“安静一点,幼崽已经睡了,你想要吵醒她吗?”
琥珀身上的异能波动消解,周身火芒转瞬飞散成了灰烬。
他看着芬里尔自顾自地打开一扇空房间的门欲要走进去,有些迟疑地问道:“今晚……”
琥珀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嗓门很大,怕吵到入睡的幼崽他连忙咬住舌头,压低了声音:“今晚你不和小屁孩一起睡?”
“空房间很多,不比之前山洞条件艰苦。
她说怕麻烦我,要自己一个人睡。”
琥珀的目光闻言游移到了幼崽所在的房间门,金色的竖瞳在夜色中泛着碧莹荧光,显得有几分兴奋和跃跃欲试。
这头臭老虎想干什么,芬里尔一清二楚。
芬里尔眉头紧锁:“城门口的那一幕,对于她来说还是过于残忍了。
今天自她回来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洗了个热水澡好不容易入睡,你又要吵醒她吗?”
琥珀身后的黄底黑纹的粗尾巴恹恹地垂下,他的两只虎耳也没精打采地耸拉着:“知道了。”
看见琥珀萎靡不振地拖着尾巴走下楼去,芬里尔这才放了心,缓缓踱步走进和幼崽相邻的房间里。
——————————桑晚猛然一个激灵惊醒,直直地坐起来。
她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一捋捋地贴在额头上,一双黝黑的眸子惊疑不定地瞪着虚空,身体微颤,还有些回不过神。
桑晚梦到了今天那城门口被活活剥皮的人类,那年轻男人的脊椎被刀尖慢慢划开皮肤,模糊的血肉翻飞,两块薄如蝉翼的人皮犹如蝴蝶展翅般被撕开,伴随着人类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她突然惊醒。
她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抚了抚胸口跳动剧烈的心脏,夜色沉寂,窗外坠兔收光,月凉如水,屋后的涛声浩荡。
忽然桑晚的双眸一紧。
浓重的黑暗之中,房间的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微小声音,像是什么动物的尖爪在刨门一般。
她掌心全是冷汗,掀开还带着热气的被褥,裸赤的双脚轻轻地踩在了木质地板上,桑晚小心翼翼地趴开了一条门缝,一个黑影匍匐在门前,蜷缩成一团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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