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城中客栈落脚,早早便各自歇下了。
三人要了一间套间,朝浥在里屋呆着,赵沨和温言二人在外屋分榻入睡。
夜里,里屋传来鼾息声,赵沨听着这鼾声,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看来今日她当真是累极了。
也不知这女人还会倔多久。
这样想着,赵沨也入了梦乡,一夜好眠。
如此,日子在重复中一天天过去,三人快马疾驰数日,来到了仙陵地界。
仙陵城离洛京较远,位于楚国中部,历来多为江湖人士聚集之地。
作为朝廷和江湖的妥协,朝廷在此并不设立州府,反而由武林中人推举城主来治理。
只要不涉及大楚安全,城主能自行决定城中大小事宜。
因而仙陵城成为了楚国国内江湖人士最舒心闲散的地方,长期盘踞着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
朝浥这几日赶路疲乏,加上见同行二人对她没起歪念,倒也懒得将自己扮丑,只每日将脸色涂得稍显黄蜡,也就了事了。
今日即将进城,赵沨突然又想起了朝浥的容貌。
仙陵城中江湖人士混杂,能人辈出,三人此番只是借道经过,能低调自然是尽量低调些为好。
因而趁着还未进入大道,四下无人,赵沨停了马,让朝浥打扮伪装。
朝浥倒也不推脱,对着铜镜就捣鼓了起来。
而赵沨、温言二人则在一旁喝水休息。
赵沨看着朝浥这般乖巧,反倒生出了几分无奈。
自己也无意绑着个女子欺凌,这人都不知自己偷的是何物,怎么就这般抵死不还了呢?
趁着朝浥化妆,赵沨和朝浥攀谈了起来。
“姑娘,那玉牌你也不知道它拿来有何用,不如还是归为魏某如何?你喜欢玉器的话,我另行寻家铺子,给你从头到脚量身打造一套,这样可好?”
“我知道那玉牌的用处呀。”
不想朝浥的回答十分出人意料。
“你知道?”
赵沨一听,神色立变。
“呃——”
朝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想来是这几天累着了,竟然这么直咧咧地把实话说了出来。
“姑娘刚才说,你知道玉牌的用处?”
见朝浥不说话,赵沨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啦,我乱讲的。”
朝浥想要遮掩,赶忙矢口否认,却忍不住偷瞄了赵沨一眼。
不巧,和赵沨的眼神正好对上了。
朝浥赶紧移开眼,但能感受到赵沨的目光还是死死地盯在她身上。
朝浥被盯得不自在,想想说了倒也无妨,就坦诚了:“就是可以开启岷烟山中的宝藏嘛。”
说完,朝浥便低头去抠手了,想缓解一下有些焦虑的心情:要不是知道那宝藏富可敌国,我就不把那玉牌藏得那么严实了。
那样还给你也就无妨了。
现在两块玉牌都藏在了我的藏宝洞里,怎么带你去拿回啊。
赵沨听了回答,大惊失色,和温言一对视,见对方也是一脸惊色,赶忙转头问道朝浥:“你是从何处得知的玉牌与宝藏的事?”
这等毛贼都知道了,难道玉牌之事,已经在江湖中传扬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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