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夜为她准备的是极其特殊的。
虞棠问:“师父准备这楼,是因为我筑基会遇到什么问题吗?”
兰夜一僵,睁着两眼,略带无辜说:“没有的事,筑基都该提前准备的呀。”
虞棠心里盘算着,既然兰夜一直不明说,她只能演她了。
她轻轻叹气。
兰夜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
虞棠酝酿一下,抬眼,眼眶湿润:“其实,我知道我或许筑基有难,我不想让师父一个人担忧,可现在,我好像给师父带来大烦恼。”
“怎么能说是烦恼?不是烦恼啊!”
兰夜手足无措,“我是小鱼儿师父,所以为小鱼儿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上钩了。
虞棠用手帕擦眼泪:“所以,我筑基是有何难呢?”
兰夜一愣。
她也不愿瞒了,终于忍不住,瘪着嘴巴,天塌了似的,眼泪一滴滴地掉,濡湿睫毛,一双眼水汪汪的。
虞棠惊讶,她没想过兰夜会哭,立刻心疼起来,后悔自己开演了。
兰夜扑到虞棠怀里,泪水甚至弄湿虞棠肩头的衣料。
风水轮流转,这回是虞棠手足无措。
抬起手,轻轻放在兰夜后脑勺,小声安抚道:“没事啊,别哭,别哭……”
好像即将筑基失败的是兰夜,不是虞棠。
虞棠轻声劝慰,好一会儿,兰夜才抬起头。
她哭得脸颊红红的,说话前,抽泣一声:“不是我不肯说,是平鹤不让我说的,他,他说,怕你心性不稳,更加影响筑基……小鱼儿,你会怪我吗?”
就这样把平鹤真人卖了。
虞棠笑了,说:“我怎么舍得怪师父?”
温声劝说:“只是,天若想亡我,我也得知道缘故,若我有所察觉,却始终不明白真相,只怕更执着于此真相,于心性十分不利,不如直接告诉我,让我有十足的准备。”
兰夜说:“是这个理,小鱼儿从来没叫我操心过,是我关心则乱,”
她站起来,叹息,却突然问,“你十七岁生辰,可快到了?”
虞棠点点头,确实是,她来这里快一年。
兰夜踱步。
她转过头,眉宇间少见的愁绪:“星象有云,你在十七岁必定筑基,可恐怕是大劫,卦象之危,与灵台有关,许是筑基时没有灵台,许是,灵台破碎……”
不管哪个缘由,都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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