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老妪所言甚是,自己这一生弄出的什么人拉犁、木牛流马、啮岩机、“修车补胎”
叫什么果?就连学神农尝剜肠草籽也是无果而终。
“啊,果,还是有一点,就是说了几席真话。
自我老师等噤口之后,我说这几席真话可是响当当!
于聋哑之国多少有些搅动,怎么样,算不算果?”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见老妪笑。
她的笑容由细细密密的皱纹所织成的,就像干花,虽然老旧,也很耐看。
故她所说的,也很耐听,很有滋味。
“命乃前世所定,你却不然。
“我来这里路上,知将有女,为你怀胎。
此女我在路上已看见她了。”
“她们?”
兽蛋儿以为她在说四大金刚。
“有两个陌生女,于你自然不陌生,中的一个。”
“您老,长有天眼?”
“她俩在来的路上。
“这孩儿,尚不知生下来生不下来。
生不下来也就罢了,若生下来……”
“生下来怎样了?”
四大金刚都迫不及待地问。
“那就不得了了,连天都装不下他。”
白衣、青衣、红衣、黄衣四女都张大了口半天合不拢,然后又都笑了起来,抓着老妪瘦伶伶的胳膊摇来摆去。
笑得几颗头在老妪肩上轻轻地撞:“奶奶你是不打诳语的呀!”
老妪乃说冷骏额上的子弹头需取下来,今天正是时候。
她令冷骏靠墙而坐。
兽蛋偏就端坐在屋中央,双手柱膝。
她唧里咕噜念完止血咒,随之用铁钳去拔前额的子弹头,没拔动。
“唉,老了没力气。”
她环顾四大金刚。
四大金刚脸煞白。
青衣、白衣勉强站了起来,白衣并向前走了一步。
他哈哈大笑:“你们都别动!”
自己用一手的二指捏住,另一手稳住额头。
还说轻易就能拔将出来。
不料胸口的小花帽处隐隐作痛。
只好用这手去抚慰,叫四大金刚一起过来将头抱住。
一拔,就拔出来了。
浑身大汗淋漓,半天才缓和过来。
雪精等于被拔去了眼睛,她过去就从额头这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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