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生日还有一个星期,在这段时间里,宋茉算是体会到沈斯京所说的给华清越戴绿帽子是什么意思,彻头彻尾地亲身经历了男人若即若离的进攻势。
譬如早晨,她在厨房心血来潮想做个曲奇饼吃,厨房弄得一片狼藉,她从烤箱里抽出摆满的曲奇,香喷喷的,正往饼干上点缀糖粒。
沈斯京慢悠悠走过来,说要尝一口。
尝就尝吧,她让他自己拿。
身后一时没了动静。
她也没管他,点缀完糖粒,活动着酸疼的脖子。
一转身,却见沈斯京唇间含着轻佻的笑意,他半咬着饼干,剔亮的眼眸犹如打磨后的瓷,她心微一惊跳,就被男人用手指掰着下颌朝向他,他缓慢低头,给她反应的时间,她没动,他成功将饼干交递进她微张的唇齿间。
“咔嚓”
一声,在彼此唇齿间各分半。
他又迅速退开。
宋茉屏息,面色沉静。
饼干僵在唇间。
抽出纸巾擦那修长宽厚而骨节分明的手,沈斯京懒洋洋倚着流理台。
看着她,声音很低,在笑:“甜吧。”
“”
厨房里沉默了很久。
她神色如常,饼干含进腔内:“还可以。”
她对他这明显带有进攻性的行为表现得十分镇定自若,过了一会儿,他仍然在身后啃着苹果好整以暇看她,咔嚓咔嚓地响。
她嚼动饼干,忙活几秒,又转头看他:“原来你那些前女友是这么被你钓上的。”
沈斯京宽阔肩膀微一耸动,笑了下。
走近,指腹捻她唇边的饼干碎,像轻轻挠痒,动作礼貌又放肆。
“有男朋友就别吃哥哥醋了。”
两人对视。
房内的空气好像一下子黏稠了,缓慢地、安静地涌动着,灯光缠住两人的呼吸,难以挣脱。
他低声说:“看来华清越很让你放心啊,没让你嫉妒过别的女孩子,倒是老盯着我前任。”
宋茉动了动唇,没说话。
他看着她,又慢慢吐出个不过,“我也挺不爽你男朋友的,算打平了。”
宋茉感觉,好像有起搏器在向她的心脏发出微小的电脉冲。
她脸色平静:“不爽也没用。”
耸耸肩,男人若无其事地直起身,那很淡的香味也骤然消散离去,他闲散插兜,背对她挥了挥手:“走了。”
然后真的转身走了。
讲究一个若即若离,暧昧和疏离并存,在荷尔蒙在大脑里疯狂活跃身体升温那一刻,毫不拖泥带水地抽身离去,技巧可谓登峰造极。
又或者,沈斯京从外面逛完街回来,买了一对六万块的昂贵耳钉给她,微凉指尖碰她柔软耳垂,让她下次约会的时候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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