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炽睁开了眼睛了她一眼“你压得不错。”
赵长宁半跪下来,到朱明炽腿上的伤口仍然流血不止,第一想法是为他包扎,然后片刻之后,她的手顿了顿。
她到了旁边朱明炽的佩刀。
这林子广袤,不知道刚才他们往里面跑了多远,方才被追击的时候又是胡乱跑,眼下离营地已经是十万八千里了。
朱明炽失血总会越来越多,应该没力气反抗,假设她现在把朱明炽杀了呢
然后再自己出林子,告诉别人朱明炽遇刺被人杀了。
没有人会怀疑到她头上,谁会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会杀了朱明炽呢
朱明炽垂眸凝视她的手“怎么,你平日不常跟男子接触无妨,你解开伤口深不深,拿东西一堵就行。”
他顿了顿,“我量你也扶不起我,也没让你带我出去。
等晌午我们还没有出去的话,会有人来找,等等就行。”
“那殿下冒犯了。”
赵长宁半跪下身,用朱明炽的佩刀一挑,将他的裤腿撕开。
这一却是怔住了,除了这道新的伤口,还有两道交错的狰狞刀疤,刀疤已经淡了,应该是旧伤。
“殿下早年受过伤吗”
赵长宁突然问。
朱明炽轻描淡写“战场上刀剑无眼,双臂和两肩上的伤多些。
有时候骑马打仗,就会伤到大腿。”
赵长宁的手一握,这个人不过是掌握了她的一个秘密,但她却因此想杀了他。
他曾保家卫国,他受将士和边疆百姓的戴,浴血奋战沙场归来之后,荣膺满身这身伤痕是不是他的荣章。
却也不见得别人有多尊敬他,还以他比武来取乐。
她现在却趁他受伤,要杀他
她真的没有心硬到这个地步。
但如果这时候不下手,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赵长宁一伤口流血不止,从袖中拿了手帕来给他堵住。
箭也不敢。
朱明炽闭上了眼睛,他突然问“你刚才是不是想杀我。”
“殿下说笑了。”
赵长宁心里一震,声音却没有丝毫波动。
太阳渐渐阴了,赵长宁一天边聚起的云,暗道不好,恐怕是要下雨了。
不是说晌午就会过来找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长宁眼中冷光一闪,她忽略了一件事,假如朱明炽也遇到刺杀的话,别人呢
“出事了。”
赵长宁低声说,“殿下,这时候都没有人来寻,必然是太子或是皇上出了事。”
朱明炽缓缓睁开了眼睛,嗯了一声。
“要下雨了。”
她从地上站起来,四下去。
松柏林的树木并不茂密,挡雨绝无可能。
但她若走回去找人,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她到前面坡地有一片枣树,倒比这里挡雨得多。
于是低声对朱明炽说,“殿下,我带您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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