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嫌他啰嗦:“你已经死了。
你渡不渡河?不渡,我就去接别人了。”
赵长烟觉得没必要和梦里的人辩论这些,便说:“我渡!”
反正是梦里,哪怕是淹死河中,赵长烟也不畏惧。
他踏上了船,现自己竟然和摆渡人一样站在船里,但并没有沉下去。
他暗暗惊讶:难道在这个梦里,我真的是鬼魂?
摆渡人划动双桨,船依然很稳,慢慢驶向河心。
赵长烟极目远眺,所见景物与岸上看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很快现前方河面上有东西飘了过来。
摆渡人自然也看到了,却熟视无睹。
不一会儿,赵长烟看清楚了河面上飘着的是什么——竟然是一具尸体!
尸体穿着白衣,身体已经被泡得胀,苍白的眼珠子如同死鱼的眼睛瞪着赵长烟。
尸体距离船越来越近。
赵长烟猛退两步,原来,竟然是那尸体眼睛一瞪,突然仰起,伸出了双手,抓向了他。
差之毫厘,那尸体抓了个空,又跌回水中,不一会竟然下沉不见了。
“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他没有抓住,就只能这样了。”
摆渡人的话竟然带着指点赵长烟的味道。
“刚刚那个是死人吗?”
赵长烟问。
“和你一样,都是死人。
只是,你有灵魂,他却只有一具坏了的皮囊。”
摆渡人说。
船渐行渐远,赵长烟登船的那个河岸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对岸依然遥遥无期。
慢慢地,赵长烟乘的这艘船的后面,竟然出现了好几具浮尸。
他们并没有像之前的那具尸体那样突然出手,但却紧紧跟随漂来
“请问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赵长烟问。
“这些都是空有躯壳人。
只是残存了一些本能的意识。
他们跟随你,自然是因为你吸引了他们,但是他们又害怕,所以不敢随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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