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姜美君和谢秀芳皆是沉默,各自咀嚼着其中的辛酸与无奈,对萧锦臣的选择和背后的苦衷,多了几分理解和同情。
说着说着,卫扬自己都不免感到一丝羞赧攀上了脸颊,那热度似乎能透过肌肤,直接烙印在心里。
萧锦臣这家伙,该是拥有多么坚韧的脸皮,才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那样一番豪言!
姜美君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与讽刺:“呵,真是高尚至极,自我粉饰的技艺倒是颇为了得。”
她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反感。
卫扬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恰逢那时,北地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大旱,万物枯萎,民不聊生。
萧锦臣自己节衣缩食,将几乎所有的粮食都分给了那些饱受煎熬的百姓。
甚至他身边最为亲近的仆人,也因饥饿难耐而在街头晕倒,这一幕幕情景,让无数百姓感动落泪。
据说,第二天早朝时,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开表扬了他的善举,而那番震撼人心的话语,正是在那庄严的金銮殿上脱口而出的。”
这些故事,都是卫扬在私下里,一点一滴、小心翼翼地从旁人口中搜集而来的。
当时听闻,他还未觉得有何异常,可如今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像被风吹过的烛火,摇曳不定,显得格外刺耳,让人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难道说,他娘亲与兄弟三人,会成为他为天下大义牺牲的阻碍?
或者,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为了天下苍生做出牺牲,那么当其冲的,会是他们这个小家的骨肉相连?
“旁人每谈及此事,总是对他赞誉有加,几乎将其视为圣贤一般的人物,夸赞他心胸宽广,无私忘我。”
卫扬又补充了一句,仿佛在试图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
此刻,他忽然醒悟,为何当初在听闻这些事迹时,并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妥之处。
原来,每当人们提起萧锦臣,无不是怀着敬畏与崇拜之情,这样的氛围让他也不自觉地忽视了深入思考。
而今,这份难以名状的不适感,却如利刃般,清晰地切割着他内心的平静。
“原来如此,难怪他在我面前毫无保留地炫耀,那份得意洋洋。
如今突然召我进京,其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切仿佛豁然开朗,姜美君心中的谜团也随着这个念头逐渐解开了。
然而,想到他竟然请求皇帝插手,硬是要她来到这里,姜美君不禁皱眉,这份心思深沉莫测,显然不是出于好意。
“会不会……他是想和您重修旧好?”
谢秀芳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痴心妄想!”
姜美君冷冷一笑,“绝无可能。”
话音刚落,不理会卫扬心中或有的波动,姜美君严肃地叮嘱道:“阿扬,你要清楚,你们的父亲,只有那永远安息于摘云岭上的卫垣,他已经离去,不可能死而复生。
这么多年来,是我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未曾期待过任何人的援手。
现在,儿子们都已成人,儿媳贤惠,孙子孝顺,我能享受到膝下承欢的天伦之乐,我不需要任何人再来瓜分属于我的一切,你能理解吗?”
卫扬连忙点头,神色坚定:“孩儿明白了。”
“好,那你现在就去提笔,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写下来,给老二和老三各自写一封信。
虽然我对他的恨意入骨,但他毕竟是你们的父亲,我会在信中表达我的立场,我不会阻止你们相认,无论是谁,包括你,若真有父子相认之心,我都不会阻拦,但是那一天的到来,也将是我们母子情感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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