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江既白心安理得受下她的称赞。
明锦默默无语,暗下决心生完孩子以后一定要奋力精进绣功。
江既白这份欣赏,当真是她无法承受之重啊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
江既白陆陆续续给各家送年礼,世子府也忙着接收年礼,林大管家忙得脚打后脑勺,镇北王妃着一本本送到她跟前的年礼登记册子,再度感叹明锦交友之广泛。
随即亲自一家家安排回礼,就连街口的茶铺小老板也没疏漏怠慢。
这是明锦出嫁后的第一场年宴,有母亲和阿勤在,有府里的大家伙儿在,气氛热闹温馨,让明锦重拾了年味儿的感觉。
年夜饭后,江既白让人把烟花爆竹都抬到了主院的中庭,吉时一到就下令燃放,胆子大的就去放那种能窜天炸开焰火的,胆子小的就去玩那种手摇的,一时间整个院子都被璀璨的烟火笼罩着。
明锦半倚着江既白站在廊下,着漫天烟火映照下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甩着烟火棒的阿勤,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明年这个时候,家里就会再多一口人了
这一夜,宫里宫外被此起彼伏的烟花映照得恍如白昼。
然而,再璀璨的烟火,也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譬如比冷宫更为幽僻森寒的掖幽庭。
这里没有一丝年味,甚至没有一丝人气儿,有的只是疯言疯语的絮絮叨叨和犯病时撕心裂肺的哭嚎。
“放我出去我没疯我没有疯我要见太后我要见皇上”
容妃跪在冰冷的炕上奋力拍打窗户,嗓音嘶哑、双眼赤红,再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乍一当真是跟这院子里的其他疯子无异。
管事的招呼院里当值的几个嬷嬷一起吃酒,这是每年的惯例。
“听听,打从进来咱们掖幽庭,那哭嚎就没有一天停过。”
“她那样的,刚进来不都是如此过阵子认命了,自然就消停了。”
“也是。
大过年的,不说那些晦气的,来来来,吃酒”
与掖幽庭这寸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不同,整个年节里,人们的生活被两件事填满做客和待客。
因明锦产期将近的缘故,世子府除了年宴那天阖府热闹了一次,翌日开始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明锦的肚子也很平静,过完了初八也没有任何要生的迹象,而皇上等候已久的军中大比武却正式开始了。
江既白一路过关斩将,以黑马之姿挺进最后一场决赛。
决赛这天也是巧了,正好是正月十五,晚上有备受人期盼的一年一次的灯会。
“今日街上人多,你千万不要出门,等我比完赛回来,带你去街上转转。”
临出门前江既白再一次叮嘱道。
明锦觉着今天的肚子格外发沉,却也没太当回事,无奈笑着推他出门,“知道了知道了,我哪儿也不去,就待在家里等你夺得魁首回来。”
江既白不舍地摸了摸明锦的肚子,如往常一般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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