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一般王朝收取赋税,可分做实物和钱物两类,实物多以谷物、豆料、草束之类,而钱财方面,金银铜钱、布帛都可算作真正的货币。
所以古代常说男耕女织,伱以为女子织得只是做衣服的布吗?
不!
那是真的在织钱哩!
直到后世的明朝中期,张居正搞“一条鞭法”
改革,才把布帛在封建王朝的古典纳税体系里作为货币的功能排除出去。
这一招在当时确实表面上帮助明王朝的财政补了一口血,却也彻底断了明王朝古典赋税上的一条支柱,削弱了当时的中国小农经济的抗压能力。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在张居正改革之前,历代的军队饷,有银子和铜钱就银子、铜钱,没有现钱几匹布或者绢也行,反正大头兵们扛回家一样可以当钱用,不管是买东西还是交赋税都没问题。
可在张居正改革之后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上层阶级还是底层屁民都只认银子和铜钱,布帛当不起货币的功能了。
你给大头兵一匹等价十贯钱绢,他扛回家去又不能顶吃喝,想要买东西还得去折价换成钱,在奸商们的盘剥下能卖个贯就算好的了。
同样的普通百姓想要再靠织布顶赋税,却比以前艰难了无数倍,让他们的负担变得更加沉重。
如果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展规律来看,张居正的改革无疑是一种进步,是先进的。
只可惜明王朝因为各种原因并未享受到这方面的多少益处,反而完完整整承受了其背后的灾难性反噬。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只说二狗这边的宋朝,布匹乃是可以确确实实的当钱用的物什,便是劫匪拦路打劫,就算你没带钱,他一样可以扒了你的衣服当钱使。
这没毛病!
故而二狗扒闲汉们的衣裳当战利品却是再正当不过的事情了。
实际上二狗的战利品的大头儿,还是三头邪崇贡献的毛皮羽翎,这才是真正可以卖大价钱的宝贝,当然前提是找到识货的买家。
二狗把这些物什一股脑儿打成卷儿,捆在了三德驴儿的背上。
随后他又上了老桑树,美美的摘了好些熟透的桑葚,用布兜盛了,准备带着路上当零嘴儿吃。
实际上盛装这等细果最好的用具却是竹筐或藤篮,只可惜二狗出门的时候未有准备,因而有些不趁手。
在临漳县附近做了这番大事,二狗担心吃官司,故而未曾入那临漳县城,而是拐弯去了邺县城,当然现在已经改叫邺城镇了。
县衙的撤编着实让邺城失去了不少生气儿,因着吃管家饭的人流走失导致的百业萧条,本地的百姓多有些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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