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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枝郁邀请苏家的远亲,是想让苏意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双亲以外,还是有血缘羁绊存在的,由此疗愈他在孤儿院的那几年。
但他不知道,苏意允压根不在意所谓的远亲。
苏意允的父亲最早是盛家的司机,后来因为苏父的忠心,所以盛先生才对他稍有提携,苏家才得以出头。
苏家在那个时候就和原来的亲戚朋友渐渐断交了。
祁返走在前面,余光淡漠地扫过身后,看着苏意允心不在焉的样子眼底晃过一丝暗色。
在原剧情里,这场订婚宴相当轰动,半个城市都知道了那位低调神秘的盛先生有位捧在掌心的小夫人,所有和苏家曾经有过来往的远亲都沾了光。
也是从这时起,不知廉耻的苏家人开始成了跗骨之蛆,一点又一点地蚕食着盛枝郁打拼下来的家业。
中堂在盛家大宅的东南面,祁返轻推开门,里面成堆而坐的人便齐刷刷地抬起视线。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门边的一位妇女就先走了过来,热切地挽着他的手:“哎呀,这就是小允是吧?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啊……”
话还没说完,祁返就将手从她的怀里抽了出来:“阿姨,您误会了,这才是小允。”
他侧身微微后退,露出了神色淡漠的人。
纵使苏意允将自己的抗拒冷漠摆在脸上,祁返还是留了他一个人在中堂,笑着说还有其他事要筹备就离开了。
不是喜欢装乖装纯么,那就继续装吧。
从中堂离开之后,祁返闲适地抬起长指,扣住了领带往下微微一扯。
盛枝郁的房间在三楼,电梯上去不到一分钟,祁返就站在门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哥。”
话音落下,他就听到门内一阵轻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
随后推门而入。
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撑着床沿微微俯身,准备去捡领带的男人。
盛枝郁似乎没想到他会推门进来,指尖的距离一时失了把握,和领带微微错开。
祁返长睫轻垂,大步走到床边,屈膝俯身帮他将领带捡起来。
“需要帮忙,为什么不说呢?”
细长的指尖绕过真丝领带,纯色的领带和少年偏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盛枝郁看着他的指尖,慢慢地坐正了身子,自上而下地看着单膝跪在跟前的少年。
“我允许你进来了吗?”
祁返后知后觉:“你有不允许吗?”
盛枝郁低淡地哼笑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祁返唇角含着得逞的笑抬手,将领带绕过他还没整理好的衣领,娴熟地替他打了个温莎结。
盛枝郁以前没怎么穿过正装,后来出道之后也有专业的造型师盯着,所以他对领带的打法也就是草草地学过一点。
在他的印象里,替别人系领带可比自己打领带要繁复,而祁返看着却很熟练。
看着身前漂亮的领带结成型,盛枝郁眉梢微挑:“渣攻组是把打领带纳入必修课了?”
祁返的指尖沿着领带的末端轻轻卷起,落到唇面吻了一下:“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熟练,是不是经常给别人打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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